聖命駁回:“既然封了,就不能這樣輕易撤回,如果陛下不想見到他的話,可以將他打入冷宮,如此一來誰也不會記得沐華陽這個人,自然也不會知道他是沐國的大殿下,曾經還是一位太子。”
“你……”顧清然幾乎要腦溢血了,這個聖命,他腦子裏到底亂七八糟的在想些什麼,怎麼莫名其妙的就要把沐華陽弄成男妃了,以前不是好好的麼!難道這幾日她不在宮裏,他們兩個立了仇恨不成?
知道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挽回局麵了,顧清然幹脆來了一句更加狠的話,她對著聖命說道:“好啊,不是說因為我喜歡他所以你要將他立為妃麼,那麼明天大殿上,我也將你立為妃!反正我是陛下,我要做什麼那幫大臣都不能阻止,要阻止就換人,我還巴不得不做這個皇帝!如若你不將他的封號撤銷,就同他一起受罪吧!”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戴著麵具的聖命就那樣站在書桌的這一頭,而顧清然則站在書桌的那一頭,兩個人隻隔著一張書桌的距離,卻比一整片海洋還要遙遠。他緩緩的放下筆,然後抬起手摘下了臉上的麵具,如同曾經見到的一樣,那是一張美麗到不可方物的麵容……一顰一笑都可以牽動人的神經。
薄如蟬翼的唇瓣微微顫動,聖命輕輕的嗬道:“陛下……真的要這樣做嗎?”
顧清然壓根不理他這套美人計,鼻子一哼:“誰叫你欺負華陽哥哥的,你不知道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根本不會願意做別人的妃子,更不願意擁有這樣的封號。既然你非要折磨他,我也隻能用這個辦法對付你。”
“是嗎?如若陛下非要這麼做,我也沒有任何異議。賜予的封號是不能夠撤回的,這是規矩,也是律法。其他的事情,陛下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吧。”聖命居然絲毫都不介意。這反倒讓顧清然微微怔了怔……天啊,這可是很丟麵子的事情啊,明明是身份尊貴的長老,居然要屈居於一個陛下的後宮之中,而且他可是好幾代的長老哎,地位甚至可以說都超過她了,隻要他一句話,所有人都聽從他的指揮,顧清然壓根就隻是一個掛著的幌子而已。已經是這樣的地位了,居然還不介意她胡來?如果變成男妃的話,會被多少人笑掉大牙,雖然在某些人眼裏男妃地位還是挺高的,但是……伺候女人就是伺候女人,而且還是跟其他男人一同伺候一個女人,他的顏麵何在?
“陛下,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要繼續批改奏章了,您好好休息,太醫說您身上的傷雖然並無大礙,但還是要多加休息,否則體質會變得很差,即便是偶爾感染的風寒也會很傷您的身體。”聖命非常平靜的執著筆,然後非常平靜的批改奏章。
反倒讓顧清然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裏,傻不啦唧的。
好,很好,他有種,他真有種!等著,明天早朝等著。她肯定會這麼做,肯定會讓他難堪。她可得好好想想應該封他個什麼妃好!哼哼,聖命不是……幹脆叫聖妃?命妃?以前又是長老,也可以叫長妃,或者老妃!讓其他那三個長老統統笑死他!她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報仇!!!總有一天他要後悔,求她撤銷封號,到那個時候她就可以要求連同把沐華陽的封號一起撤銷了,哼哼哼哼!
第二天上朝,顧清然煥然一新的走進大殿,洗去了滿身的汙泥,戴上了嶄新的玉釵,穿上了金色的龍袍。她破天荒的從正門口走進來,所有的大臣看見她之後統統跪拜在了地麵:“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顧清然長袖一拂坐到了龍椅上,身邊兩個太監舉起了巨大的孔雀羽扇站在了兩側。她眉毛一挑:“眾卿家平身。”
大臣們戰戰兢兢的從地麵站了起來,消失了一個月後重新回來的陛下,似乎比以前更加有氣勢了,從正大門進來,每一步都鏗鏘有力,每一步都帶著莫名的壓力,讓他們忽然覺得……她不再是當初那個趴在圍牆上爭吵著要逃走的小女孩,不再是那個批改個奏章都要討價還價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