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六個女子依次坐下來之後祁家的家仆就從台下搬上了六架古琴放置在她們麵前。
顧清然越來越鬱悶了,天啊,祁家這是在選兒媳婦嗎?不是在選秀嗎?就算是她選男妃都不用選成這般模樣吧?看看……看看……都弄了些什麼啊。難道祁家的那個兒子真的完美到需要找這樣子的老婆嗎?
她算算……會吟詩作對,有學識,懂三從四德,棋藝高超,刺繡一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容貌端莊,身材美好……咳咳,這種人選出來都可以做女皇了。像顧清然這樣的……吟詩作對靠的是自己那個世界的古人,學識有一點,但是不完全,三從四德壓根不知道,下棋隻會作弊,刺繡隻會十字繡,彈琴隻會彈一曲,寫字又慢又難看,畫畫……畫個米老鼠算不算???她這副德行都能當女皇,那現在這些選出來的是不是更應該當女皇了?
繼續看比賽繼續看比賽,這一輪的琴技大比拚似乎有了結果,開後門的那幾個女子不愧是祁家早就安排好了的,彈琴的技術是絕對一流的,通通過關,而另外一路打拚下來的那三個女子之中有兩個琴技很爛,所以非常可惜的,那兩個被淘汰了。現在舞台上就隻剩下四個人了。
顧清然憋足了氣眼睛緊緊的盯著台上,就好像自己買了彩票等著揭曉答案一樣。
身邊其他群眾也挺激動的,有幾個還在那邊議論:“你覺得哪一個比較容易選上?”“我看呢,後麵出來的幾個一定是祁家老爺早就喜歡了的兒媳婦,從我們百姓堆裏挑出來的,肯定是會被淘汰的。”“沒辦法,後台硬。到底是富貴人家,必須門當戶對。”“可是那個一路比賽下來的女人,好像實力也挺強的,她是繡莊錦老爺的女兒吧。”“哎?錦老爺的女兒,看不出來她竟然這麼有興致的參加這個擂台賽,她不是以前揚言對嫁人不敢興趣嗎?”“切,那都是女子嘴上說說的,她現在年紀可大了,已經二十有三了,再不嫁人就沒人要了。”
二十三就說嫁人沒人要,那她現在實際年齡加起來都四十了……豈不是更加沒人要……吐血。這些沒有文化的家夥,女人的美不在年齡不在外表,而是在內心,在氣質,在精神!隻要氣質好,溫柔,善良,得體大方,肯定會有很多人喜歡並且追逐的。你們若是不信,她下次可以在臉上貼一張人皮麵具,偽裝成一個很醜的女人再去泡帥哥,看看能不能泡到。
好,現在比賽進入白熱化階段,台上隻剩下了四個女子,個個都是精通五律、博學多才、刺繡一流、容貌端莊的美人。祁家似乎要開始為了向群眾證實他們開了後門的三個女子前麵沒有參加的那些比賽都是合格的,接下來開始進入了競爭賽,依然是從書法、吟詩作對、下棋開始。采取計分製度,最後誰的分數高誰就可以成功的嫁入祁家做兒媳婦。
書法,讓她們默寫什麼《天賦》一文,顧清然是聞所未聞,聽所未聽。
吟詩,讓她們對著頭上的白雲和周圍的環境做上一首詩,必須首位押韻,詞句工整。
下棋,兩兩對弈,決出棋技最高者。
台下的群眾已經看的熱火朝天了,台上的女子們也比的香汗直流。顧清然就在這個很不合時節的時候丟出這麼一句話,讓原本吵吵鬧鬧的群眾一片安靜:“這些女子個個都這麼厲害,她們未來的夫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啊,到時候老婆是天下第一的,老公卻是一個什麼本事都沒有傻子,那她們不是鮮花插在牛糞上麼。”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包括台上的幾位女子和那個祁家的管家。
顧清然沒有料到自己輕飄飄的一句話影響力會這麼大,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呃……我也隻是隨口說說,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姑娘,您是否覺得我們公子配不上這幾位女子?”祁家的管家眼神銳利的看著顧清然。
顧清然聳了聳肩膀:“我可沒這麼說,我隻是隨便想想罷了。畢竟是你們祁家選兒媳婦,同我們也沒有任何關係。我們隻不過是看好戲,順便發表一下個人感慨。想必你們家的公子一定是帥氣逼人、智慧過人、才能超人的,否則不會讓這麼多的女子為了他而站在這個擂台上比試吧。不過……如果是我的話可不會隻弄這些無聊的比賽項目,既然是找兒媳婦,最重要的自然不是她本身的技能怎麼樣,而是她對待夫君,對待家人,對待長輩,對待下人的態度是怎麼樣的。一個樣樣都精通但是不孝順不仁愛不順心的兒媳婦招回家裏去,豈不是跟供個菩薩似的。”
祁家的管家眼睛眯了起來:“那麼姑娘認為應該如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