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婉瑜覺得季牧南做得計劃是目前能夠讓漁村擺脫困境的唯一辦法。
但是林子並不相信季牧南，他甚至提出，或許那場汙染就是資本家的策劃，為的就是這一天。
“我們要堅守！”
這一次是小寶的媽媽第一個站出來，她承認自己有私心，她看不得自己兒子坐牢。
“但是這個計劃很好，我們保住了自己的房子，他們得到了他們的利益。”
“但是這樣，我們就失去了自由！”
小寶媽媽看著林子，“自由？我們早就沒有自由了！現在出海打漁，真的賺得到錢嗎？”
“不能事事都講錢！”
“可是沒有錢，我們怎麼養家糊口，沒有錢，小寶怎麼出來！”小寶媽媽看著林子，“小寶一口大哥大哥叫著你，那天巡邏也是為了你，現在他出事了，你幫得了他嗎？”
幾句話就讓林子說不出話來了，小寶媽媽繼續說道：“我們都知道你喜歡婉瑜，擔心婉瑜和那個人走太近，但是這樣也不該是犧牲我的兒子！”
林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本想著辯解，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說什麼。
他確實有私心，他無法否認。
“你們別後悔就行了。”林子的聲音很小，他轉頭離開這個令他難受的地方。
剛剛那麼一瞬間，他確實是私心膨脹到不管不顧的地步。
於是當小寶的媽媽質問他是小寶大哥，又能做些什麼的時候。
他如晴天霹靂。
他什麼也做不了。
即便是嫉妒到要發瘋，可是他確實是什麼都做不了！
這份挫敗感，即便坐著麵對無邊無際的大海都無法消除。
“林子！”
林子回過頭，一根冰棍正好貼在他的臉上。
林子笑了起來，“你怎麼還玩這個把戲？”
“你教我的啊。”盛婉瑜坐在了他的旁邊，“這麼一想，當初認識的時候，澤西還沒生。”
“結果，”盛婉瑜用手比劃了一下盛澤西現在的高度，“結果他現在這麼高了。”
林子撕掉了包裝，是最便宜的那種冰棍，“對啊，我那時候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裏，就覺得很好奇。”
“你是個好人。”盛婉瑜並沒有打算讓對方繼續說下去，“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假裝混混樣子，隻是為了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林子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他笑了笑，“我覺得你不讓我說，我可能會有遺憾。”
盛婉瑜沉默著，林子對她的照顧，她一直都知道，可是感情這東西並不是靠著感動就可以。
“我一直覺得你像我大哥。”盛婉瑜笑了笑，“我爸爸娶了後媽開始，我就沒有體會過親人的歡喜，謝謝你。”
林子終究不忍心讓兩人走入死局，“行了，大哥就大哥吧。”
林子將冰棍咬碎含在嘴裡。
冰涼感從口腔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凍得打著哆嗦，“你喜歡的那個小子要是欺負你，我肯定揍他！”
盛婉瑜並不想明說她和季牧南之間的關係，何況他們中間有個擋箭牌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