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原諒前次我們的不守約,婉婉在這跟你賠罪了。”紀婉婉抬起一杯酒,眼裏帶一絲愧疚。
張碧珊也跟著舉起一杯酒認真地瞧著謝婉清,謝婉清見她們倆這副模樣,也抬起自己的酒杯說:“妹妹們這是見外了,我還得感謝你們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呢。”
謝婉清說的是實話,畢竟蘇暮雪是她們倆的好友,如果她們包庇著不說,說不一定那蘇暮雪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三人相視一笑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其實,我們這也是為了暮雪好,姐姐說一句冒犯你的話,如果子韞哥哥沒有成親,我們可是千倍萬倍地想要暮雪和子韞哥哥在一起。”張碧珊給自己倒上酒又是一口而盡,“可惜啊。”
“哈哈哈,碧珊是有些酔了。”紀婉婉一邊扯著張碧珊的袖子,一邊小心翼翼地瞄謝婉清的臉色。
謝婉清笑著看紀婉婉拉了一下張碧珊的衣袖,這張碧珊的性子也如同張彥之一般藏不住。
“人生如此,造化會助人,也常有捉弄人的時候,所以不能給自己留遺憾。”
謝婉清說完這句話,特意朝著紀婉婉那邊看去,據她了解,前世蕭韞的好友張彥之在蕭韞死後就請命去了邊防,二十五六歲都未成婚。
紀婉婉仔細揣摩了一番,又瞧見謝婉清看著自己,立即知道了她是什麼意思,暮雪的遺憾就是在蕭韞還沒成親前猶猶豫豫,而在蕭韞成親後才大膽去爭取,殊不知已經晚了,那自己呢是不是也要像蘇暮雪一般要等到來不及的時候才去爭取?
一陣琵琶聲入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透過輕紗,謝婉清瞧見對向駛過來的船上,一位女子正彈著琵琶給船上喝酒的人助興,幾個衣著清涼的女子正依依偎在他們身旁。
隻一眼,謝婉清就瞧見了許久未見過的沈淮安,別過自己的眼後,謝婉清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當然,蕭韞也瞧見了,看了謝婉清一眼,見謝婉清似乎沒瞧見,也就低眸不去看沈淮安在的那艘船。
“喲,那一向清高的沈淮安怎麼就和狗屁不通的胡傑混在一起了?”張彥之才低聲說完。
對方的人就眼尖地瞧見了他們,隻聽得一聲高亢的男聲朝著他們這邊喊來:“哎喲,蕭編纂,哦不對,蕭刺史也來遊船喝酒啊,瞧你們那邊實在冷清,不如來我們這邊喝上個幾杯?”
那說話的男子站起身,歪歪扭扭的樣子,實在有些讓人不忍直視,謝婉清便叫春桃把麵對著隔壁船的木窗關上。
沈淮安早就看見了謝婉清,鬱氣堆結在心中已經好幾個月了,今兒受好友李維之邀出來喝酒,誰知李維這家夥竟然還邀約了不學無術的胡傑,喝酒就罷了,還叫上了一堆庸脂俗粉,看著李維的笑臉,為了不掃好友雅興,自己睜一隻眼也閉一隻眼罷了,誰料喝得酩酊爛醉的他竟在這充當顯眼包。
“不了,我們幾個乃俗人,實在與你們格格不入,就掃你們雅興了。”蕭韞笑著瞥了一眼幾位衣著單薄的女子,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