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清和林野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餐桌上,大螃蟹得有一斤一隻,燉的雞是鄉下走地雞,魚是湖裏天生天長的魚......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嚐到這種純天然的味道了。

陸婉清有晚餐隻吃半碗飯的習慣,今天破例,吃了兩碗。

那些菜實在太香了,米飯品種也變了,長條米吃起來更有嚼頭。

晚飯一下吃撐了咋辦?

她拉著林野的手,就要去河邊逛逛。

那邊邱爽已經著急趕過來,正在做采訪前的準備。

陸婉清吩咐人去跟她說,讓她先把飯吃了,等她消消食就回來。

已經是夜色朦朧,家家戶戶的燈火亮著,即使沒有任何照明工具,兩人還是能看清路。

兩人手挽手,沒有帶著照明工具,倒是也沒有引起別人注意,可以安靜地散會步。

所經之處,都是綠油油的禾苗,已經長到了一米來高,正在抽穗揚花。

天氣也是不冷不熱的,晚風拂來,好不愜意。

“不知道,咱們河邊原來的房子怎麼樣了?”林野突然說道。

說完又無聲地笑了,都過去那麼多年,而且是泥磚房,肯定早已經推翻了吧。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林建國還給他來過電話,說是這塊地怎麼辦?

他們都已經在京城定居,這裏的事就不再過問了,自然把宅基地給了人家。

現在想想,如果現在在這裏蓋一個別墅,在鄉下住著也不錯。

兩人溜溜達達的,走到了河邊,遠遠看到了一棟二層小樓。

果然老房子都推倒重建了。

河邊的路經過修繕,是兩車道的泊油路,老房子麵向路麵而建。

實際上,河邊的房子都是這麼蓋的,臨街可以做小賣部,可以當修車鋪,做一些買賣。

就在兩人往小樓靠近的時候,那裏傳來了尖銳的叫罵聲:

“你眼瞎啊,沒看見車來了,這下好了,差點被撞死!

就你這副得性,撞死也活該!”

那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正是王秀琴。

不一會,一個邋遢的中年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撈起一個皮球,一瘸一拐地往樓裏走去,嘴裏念念有詞:

“誰敢撞死爺爺,我讓誰好看,我要讓他賠得傾家蕩產。”

林野失笑,林狗蛋還是這麼有阿Q精神。

他撈起的皮球轉手給了一個小孩,一團黑影,看不出年齡和長相。

難道是他結婚了,還有孩子?

很快,另一個中年男人扛著東西出現,朝裏麵說道:

“媽,狗蛋也是為了給孩子撿皮球,你別說他了。

你們幾個人腿腳都不方便,以後少往門口這邊走。

媳婦,你來幫我點點貨。”

陸婉清聽出來,那人的聲音正是林聰。

原來,林聰出獄後,回了家鄉。

他以前是一個多麼不可一世的一個人啊,現在隻能蝸居鄉下,照顧兩個年邁的雙親,還有一個殘疾弟弟,還有老婆和孩子要養,負擔不是一般大。

不過,趕上了王光明發展鄉村的好時候,他一個出獄的人,也能通過雙手,養活一大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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