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要是知道靖安侯此時的想法,絕對會笑死的。
就他兒媳的那個性子?
她能在謝家那群人手中吃虧?
做夢去吧!
可惜對於靖安侯來說,薑雪臨就是他的乖乖閨女而已,可不是什麼混世魔王,即使如今鬧出來那麼多事情,他心裏薑雪臨依舊是從前那個從來不會主動惹事的女兒。
——至於說事情上了門,這怎麼能夠是他家臨兒的過錯呢,總不能事情上了門還當做沒有看到任人欺負吧?
反正那些事情都不是他家臨兒先動的手,全部都是別人先找上了她的。
他的女兒乖巧又聽話,隻不過手上的功夫高了一些,能夠一拳頭捶死兩個成年人而已,可隻要不招惹她,她根本不會仗勢欺人。
總之……濾鏡真的非常深。
靖安侯心中的乖乖女兒此時正在收拾人。
不過也真是被靖安侯給說中了,她沒有找別人事情,是事情找上了她。
他們今日又是宿在了郊外,此處距離陵城很近了,旁邊就是一座不高的山,如今剛開春,裏麵冬眠的動物也都出來了。
薑雪臨和傅寒來不過如往常一般去林子裏打獵而已,剛瞧見一隻鹿,薑雪臨立刻張弓射了過去,那鹿負傷而逃看,沒逃多遠就倒下斃命了。
薑雪臨被傅寒來耽擱了一下,這才趕了過來,結果過來就看到三皇子的人正在將鹿身上的箭拔下來。
那鹿身上除了代表著薑雪臨的箭支,還有一支別的,顯然就是三皇子誠郡王的箭了。
看到薑雪臨和傅寒來追過來,傅雲暉也隻是看了一眼,隨後命令隨行得放護衛快點將鹿拖走,“這可是本王專門獵的,回去剛好獻給父皇。”
一看這架勢,薑雪臨就知道傅雲暉這是準備強搶了。
“哦?本世子怎麼不知道,世子妃射中的獵物居然成了三堂兄的了?”傅寒來上前一步,目光帶著譏諷,“還是說三堂兄年紀不大眼睛就不太好使了,連這鹿身上屬於世子妃的箭支也看不到?”
傅雲暉騎在他的愛馬身上,聽到這番話臉上依舊不為所動,“哦?本王也想說,本王瞧見了這鹿,一路追過來,這好不容易才射中了去,沒想到這鹿卻帶著箭跑了,想來阿壽堂弟與世子妃沒有注意到這鹿身上的箭矢吧?”
實際上,大家都明白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可傅雲暉愣是說出了這番不要臉的話來。
這要是別人,或許就隻能認下了這個暗虧,可薑雪臨和傅寒來是誰?他們兩個是將整個京城鬧成一團的人啊,會害怕傅雲暉這個原本的敵人?
他們之間的恩怨兩人心裏又不是沒數。
“是嗎?那就真是太奇怪了。”薑雪臨笑了一下上前一步,身上披著的雪中海棠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既然如此,那郡王不如說說看,為何這一路上的血跡是由我們身後而來,而並非是郡王追來的方向?”
說謊不打草稿,以為會認了?
做夢去吧!
這要是別人,讓了就讓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傅雲暉?
嗬!
你說你已經射中了,這鹿是帶著傷跑到了我這邊的?那血跡呢?
為什麼隻有他們這邊有血跡?明顯鹿是在薑雪臨這裏受傷逃走的,而不是像傅雲暉說的那般。
那原本想要將鹿拖走的護衛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邊是自己的主子,一邊是真正射中這鹿的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
“哦,那本王約摸是看錯了,一路追過來,還以為已經射中了呢。”
“那倒是巧合得很。”傅寒來冷笑了聲,下了馬擠開了傅雲暉的護衛,拖起了鹿就走,“下次三堂兄可要將眼睛放亮了一些,今日不過是搶了世子妃的獵物,改天若是不小心搶了皇伯的獵物,那就不好說了。”
傅雲暉臉一陰,隻是後來想到了別的,這才重新換上了笑容。
等著瞧吧,希望過兩日,你們還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