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詢問宣德帝找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這算是大忌,因而他隻從別的地方旁敲側擊一下。

那宮人臉上表情有些複雜,最終隻說了一句宣德帝此時心情不佳,讓平王和靖安侯小心,至於靖安侯塞過來的荷包則被他給拒絕了。

誰不知道這靖安侯和平王深得宣德帝信任啊,這銀子他們可不敢收。

到了宮殿門口,那宮人就停住了,並沒有進去,宣德帝身邊的太監總管嚴立英手中拿著拂塵早就等著了,一看到兩人過來,臉上立刻帶上了笑容,“王爺,侯爺,皇上等候多時了。”

但具體什麼事情,卻是一點都沒有露出來。

平王和靖安侯對視了一眼,總覺得嚴立英這笑容不懷好意,不過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踏了進去。

一進去,迎接平王的就是砸過來的杯子,不過並沒有砸到人,而是落在了他腳邊摔了個粉碎,“老六!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看到了當事人的爹,宣德帝終於沒忍住開噴。

平王和靖安侯跪在裏麵,垂著頭聽著宣德帝言辭一句髒話沒有將兩人罵了個狗血淋頭,終於從其中提取到了關鍵信息。

傅寒來膽大包天,騙了宣德帝的題字,然後裝裱後放到了售賣小報的鋪子裏,用來鎮壓不懷好意的宵小之徒。

平王:“……”

靖安侯:“……”

怎麼就這麼能呢!

這都算是欺君罔上了,阿壽哪裏來的膽子?

兩人都沒想到,傅寒來惹出來的事情比想的還要大。

不過,也是從這裏讓靖安侯知道,這件事是傅寒來幹的,跟他閨女沒有關係。

他閨女知道分寸,可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就算如今兩人夫妻一體,但隻要這件事本身他的臨兒沒做,那就還好。

一頓噴下來,罵得宣德帝口幹舌燥,端起案幾上的杯子就將裏麵已經有些涼掉的茶水灌了下去,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下頭跪著的兩人。

“阿壽呢?!”

“回皇兄的話,阿壽說是去莊子上過幾日,如今還沒有回來。”

靖安侯安安靜靜地待在一邊不吱聲。

反正,隻要他的臨兒沒有參與其中,那就沒事,他並不擔心傅寒來的下場。

事實上也確實被靖安侯猜中了,傅寒來忽悠宣德帝題字蓋玉璽的時候,薑雪臨確實不知道他的打算,等東西到手了……

不用白不用,對吧?

所以,薑雪臨也不算特別無辜,畢竟她要是阻止的話,那幅字也不會出現在鋪子裏當做鎮宅的。

此時,已經知道事情鬧大,整個京城都知道黃侍郎見不得人家事的薑雪臨正嘴角含笑地聽著下人描述外頭的消息,而傅寒來則和其他幾人圍在另一邊嘀嘀咕咕。

“在平王府中,她肯定都得聽我的!”說這話的時候,傅寒來目光還瞥著另一邊完全沒注意的薑雪臨,篤定地說,“那可是平王府。”

正在這時,薑雪臨不知道和對方說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突然放大,注意到這一幕的傅寒來愣了一下,像是被燙到了般,立刻收回了目光。

“……沒錯!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