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同一件事,不同的說法,得到的效果也是不同的。
聊完了最要緊的事情,這群人就趕緊散了。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如若再不快些回城,今日晚上就得留宿在城外了,莊子上的環境肯定沒有家中好,自然需要在城門落鎖之前趕回去。
回去的路上,薑雪臨和傅寒來心情都很好。
先斷三皇子一臂再說。
這樣的事情醞釀出來,黃侍郎頭頂的烏紗帽肯定保不住了,這是一個大醜聞。
事實上,如果將這件事捅給禦史,禦史也會上奏彈劾黃侍郎的,但是這卻不是薑雪臨還有傅寒來想要的效果。
且日後還有其他的呢。
那麼多事情,那麼多人,一個一個都在排隊中,這次告訴禦史,通過禦史彈劾,下一次呢?且彈劾了之後也可能會被壓下去。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薑雪臨和傅寒來當日被流言脅迫,如今其他人自然也需要品嚐一番流言的威力,要不然這倆都不可能會甘心的。
薑雪臨今日還跑了馬心情自然好得很,傅寒來本來心情也很好的,可是回到王府下了馬車後,看到薑雪臨心情愉悅哼著歌的模樣,反而有些不爽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爽些什麼東西。
大約是因為明明一開始騎馬的人是他,結果最終卻被薑雪臨搶了去,而他就隻能憋屈地坐在馬車裏,薑雪臨卻騎著馬在外頭浪。
生氣!
“我說薑雪臨,就這麼開心啊?”
“自然是高興的。”事實上,薑雪臨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何會高興,大約是心中有個東西破土而出了。
事實上,靖安侯夫人對她的管教真的不嚴格了,比起其他貴女,薑雪臨的日子簡直算是出格叛逆,然而即使如此,她依舊覺得拘束得很。
畢竟在邊關的時候,她才是真的完全放飛自我,回到了京城,她總要顧忌一下侯府的名聲。
可這次不同。
“說說看,你到底在高興什麼?”
不就是搞事嗎?即將報複成功,就高興成這樣?
“你不懂。”
傅寒來:“……”
生氣了!
手中的折扇展開,傅寒來扇動著精美的寶石折扇,手腕上還掛著紅珊瑚手串,“本世子確實不懂,畢竟本世子又不是老虎,怎麼可能會懂你。”
薑雪臨輕快的步伐一頓,微微扭頭,那頭上插著的百花戲蝶寶石簪,展翅欲飛的鳳尾蝶便微微顫動了起來,將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傅寒來想說,那鳳尾蝶還挺好看的,結果說出口的卻是“真不懂一隻老虎為什麼要戴著百花戲蝶簪。”
——我是不會被吸引的!
我可不是那些膚淺的人!
薑雪臨瞥了傅寒來一眼,冷笑了聲,“你個尖嘴猴腮的猴兒都能穿的人模狗樣的,我戴個百花戲蝶簪怎麼了?”
你罵我母老虎,我就罵你是個弱不禁風的猴子!
剛好回府聽到這段對話的平王:“……”
這兒子兒媳是不是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