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管了。
回到王府先去主院那邊請安,也簡單說了今日回門的事情,平王夫婦聽完就揮手讓他們回去休息了,並沒有說什麼。
累了一天回到院子當中,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安置了。
傅寒來和前兩天一樣,將床上的被子往床邊地上一鋪。
他確實可以睡書房去,可是憑什麼?
這是他的院子,是他從小到大居住的地方!
憑什麼薑雪臨一來,他就要將地方讓出來?而且讓薑雪臨住著他的地方,用著他的屋子,他卻隻能空虛寂寞冷,像是被占了巢穴的鵲兒一樣灰溜溜地滾去睡書房……
那自然是不行的。
他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如今連床都沒了的事情,因而每次都是在下人出去了以後自己親自鋪好被子。
像個勤勞的小蜜蜂。
他絕對不會將屋子讓出來的,傳出去太丟人了!
薑雪臨此時身上穿著褻衣,盤腿坐在拔步床上,右手拖著腮看著傅寒來忙碌,看上去悠閑又自在。
傅寒來一看她這樣子就來氣了。
“薑雪臨你別過分!”
薑雪臨:“……?”
我怎麼過分了?我就是在回想今日在家的時候,娘下的最後通牒而已。
兩人過於熟悉,而且還過去了幾天時間,讓薑雪臨完全沒有一個姑娘家衣衫不整麵對一個外男的覺悟,而傅寒來也沒發覺這有什麼不對的。
簡單來說,兩人如今都是給人當爹娘的年紀了,但還沒開竅。
沒搭理傅寒來突如其來的神經,薑雪臨翻了個白眼,總算想起來東西在哪裏了,下了床從旁邊櫃子底部掏出來一個盒子。
傅寒來鋪好了薄被躺好,看到薑雪臨翻出一個盒子,有些好奇地看過去,“這什麼?你藏了點心?”
薑雪臨爬上床,麵上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沒有陽奉陰違,“今夜床分你一半。”
她怕被她娘知道了,真的將她娘氣出個好歹來。
傅寒來:嗯?
“快點!”
傅寒來愣了一下,猛地翻身坐起來,將薄被抱在懷裏,緊緊護著胸口,目光警惕戒備,像個被流氓調戲的良家婦女,“你想對我做什麼?我告訴你,這裏可是平王府!”
“你行不行啊?我一個姑娘都沒怕,你一個男人怕什麼?到底要不要上來?!”
傅寒來看薑雪臨那如同洪水猛獸的目光,讓她心中一陣氣惱。
她能把他怎麼了?難不成還能強迫他不成啊?
“說誰不行呢!上就上!”
這話都出來了,那不上去還得了?
傅寒來就不是個服輸的性子,否則也不可能過去這麼多年,還兢兢業業跟著武師父學習,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薑雪臨將床讓出來一半,隨後將盒子扔給爬上來的傅寒來,自己躺好,“喏,這是我娘給你準備的,讓你背下來。背不下來給我等著!”
至於說,靖安侯夫人說了讓她一個人看,也可以和傅寒來一起看的話,就被她忘到了腦後。
她就記住這件事她不用管,交給傅寒來就行了。
傅寒來懵了一下,伸手撿起床上的盒子打開,口中還嘀咕著。
“什麼東西居然還要背下來啊,背就背,嚇唬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