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軒內心的理性深處也知道醫生救死扶傷本是職責所在,可是一關乎到可兒的身上,他就沒辦法保持任何的理智。
如果不是兩年前的那場爆炸讓他心有餘悸而有所收斂的話,他可能到現在都不會放可兒出別墅的。
院長不敢違抗他的命令,趕緊安排了骨科另一位女醫生過來。陸北軒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
梁可兒緊緊地抿著嘴唇,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流下來,臉色也有些發白。崴傷的左腳實在太痛了,梁可兒根本都聽不進去陸北軒跟醫生說了什麼話,所以也沒察覺出此刻陸北軒對她那異於平常的占有欲。此刻她隻想要把左腳的疼痛給緩解下。
“可兒,沒事的。不要怕。”
陸北軒轉過身來看到梁可兒痛苦的樣子,他好想替她受了這份罪。在以前作為陸氏繼承人的殘酷訓練中,他是在刀槍彈雨中活過來的,身上曾受傷無數,但是他都不覺得什麼。但是此刻好比有人拿著刀在猛地割他的心一樣痛。
今天如果是因為人為傷害到可兒讓可兒這麼痛苦的話,他早就將這個人碎屍萬段了。
他一邊手握著她的手,一邊手輕拍她的後背細聲地安慰道。
在一旁的護士們都以為自己看錯眼了,現在這個體貼安慰懷裏女孩的溫柔帥哥跟剛才滿身殺氣要求換回女醫生的冰山男是同一個人嗎?
不過這個醫院也是在陸氏旗下的,陸大總裁就是她們最大的老板,所以誰也不敢多說一句閑話,除非他們不想要這份工作了。如果被陸北軒打擊的話,就不隻是丟這份工作這麼簡單了,恐怕去哪都很難找工作了,因為陸氏的財富富可敵國,權勢滔天。
重新進來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女醫生,也是骨科頂級的醫生之一,很是和藹。
她對梁可兒的左腳進行對應的處理和包紮之後便繼續叮囑道:“陸總,梁小姐左腳崴傷的傷口剛剛已經處理和包紮了。不過還沒有完全好。回去之後要堅持每天冰敷和敷藥,直至傷口完全複合才可以。在此之前,不能下地行走,也不能幹粗重的話,以免二次拉傷。”
“嗯。”
陸北軒應了一句之後馬上把梁可兒打橫抱了起來。身後的保鏢跟著護士去拿梁可兒的藥了。
“陸總......”
腳上的疼痛感剛才經過醫生冰敷之後已經緩解了很多了,梁可兒剛想開口就被陸北軒打斷了。
他就好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似得馬上就猜到她想說的話了:“可兒,怎麼,你想說,陸總,我沒事,放我下來,對嗎?剛才也不知道是誰疼得眼淚直掉呢。你沒聽到剛剛醫生的話嗎?腳沒完全好之前不準行走和用力。”
看自己想說的話被陸北軒學著自己的模樣和語氣說了出來,梁可兒忽然覺得被戳中了笑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誰說我剛才掉眼淚了。我眼淚隻是在我的眼裏打了幾個轉又乖乖地跑回去了,我才沒有哭鼻子呢。”
陸北軒到今天才終於體會到“情人眼裏出西施”這句話了,看著可兒嘟著嘴在回他話,自己反而覺得很可愛。
“對對對,可兒你最勇敢了。”
陸北軒抱著她笑著打趣道。
梁可兒眨巴了下眼睛,再看看陸北軒,這家夥說完這句話之後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這哪是在誇她,分明在笑話她。
梁可兒計上心頭,也不生氣,反而順著他的懷抱雙手摟上他的脖子。
陸北軒從未被梁可兒這麼主動的摟過,
可兒,
她這是被感動了?準備投懷送抱?
他的呼吸頓時急促,眼裏多了一份亮光和期待。
梁可兒把頭伸到他的耳旁,語氣溫柔,撩人心扉:“陸總,剛才你學我說話學得好像哦。太有天賦了。我覺得你不適合做總裁,太浪費人才了。”
“那說說看我適合做什麼。”
陸北軒抱緊了她,眼角含笑地期待著。
如果可兒願意和他相認回來的話,讓他做她的家庭煮夫他都願意。
梁可兒給自己鼓了鼓勇氣,薄唇吐了兩個字:“鸚鵡。”
想不到陸北軒也會有被自己整蠱的一天。
說完之後自己倒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調皮。”陸北軒這才發現自己掉進坑裏了。不過他心甘情願。他不氣不惱,隻是伸出了一隻手勾了勾她的鼻梁假裝生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