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雅致考究的裝潢與車外的低調大相徑庭,天鵝絨真絲坐墊、動物真皮座椅、頂奢香薰品牌的鳶雪與白藥等,車內裝飾物品的擺設雖略顯隨意,但又處處透露著精致奢華的氣息。
寧燁惟看了眼身旁人瑰麗妖孽的側臉,不禁在心中歎了口氣,這個世界上的有錢人這麼多,為什麼不能多她一個?!!
恰巧這時,一道電話鈴聲攪散了寧燁惟心中酸到冒泡泡的情緒,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扭曲的麵部表情,開口說話的聲音幾乎聲如蚊呐,像是十分虛弱:“喂……”
“小惟,今天晚上是聿忻的接風宴,你來嗎?”寧家主寧長延直接開門見山。
或許是知道這件消息對寧燁惟來說會有些難以接受,寧長延緩了緩語氣,語重心長道:“小惟,爸爸知道對不起你,但聿忻怎麼說都是爸爸的親生骨肉,總不可能讓她流落在外,但是你放心……”
聽著寧長延長篇大論的發言,寧燁惟對此倒是無感。
她能理解寧長延的作法,對於一個養了十幾年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在知道真實身份後,仍選擇詢問原主是否願意留下,而不是直接將其趕走,寧長延的作法已經夠厚道了。
寧家主母也就是寧長延的妻子早在多年前就逝世了,出於對妻子的愧疚與懷念,寧長延對原主十分溺愛,這才造就了原主心高氣傲的性格。
不過,能在原主落水後沒幾天就舉辦接風洗塵的宴會,寧長延這位商人也算是相當的無情和精明了。
寧家旁支和直係的關係錯綜複雜,族內成員的勾心鬥角更是不在少數,加上寧長延對於原主這位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的不同,原主可謂是被視為別人的眼中釘。
當然,寧長延對原主也並不是無條件的好,寧燁惟很清楚寧長延對於原主的特別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其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減少對江聿忻造成的麻煩。
從某種方麵來講,寧長延也算是位“好父親”了。
寧燁惟微微側頭,淡漠的目光與陸鶴肆玩味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寧燁惟默默收回了視線:“父親,我會來的。”不過,不是一個人來。
聽著寧燁惟叫了十幾年的“爸爸”,這一聲“父親”突然讓寧長延感到有些不適應,他盡力忽略掉心中的異樣,笑著開口:“好啊,能來就好啊!看到你和聿忻能和睦相處,我便沒什麼遺憾了。”
寧燁惟沒吭聲,纖長的睫毛遮擋住了瞳孔的幽深,她道:“父親,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寧長延:“好,那就等著你了!”
剛掛斷電話,陸鶴肆挑了下眉,“這是……嶽父?”
聞言,寧燁惟瞬間被自己的口水嗆個半死,好半天沒緩過魂,“咳咳咳……老板你說啥?!”
陸鶴肆黑曜石般的眸子注視著前方,修長白皙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方向盤,神色漫不經心地說道:“嘴瓢。”
寧燁惟見狀也沒敢再多問,因為她怕這神經病老板一不高興就瘋狂索要“精神損失費”。
片刻過後,一座氣勢恢宏悠遠的中式古典建築逐漸映入眼簾,朱紅色的木質大門,栩栩如生的獅子門環,大門上方由金絲楠木製成的牌匾刻著遒勁古樸的行書“寧府”二字。
已陸陸續續有人入場,陸鶴肆看向寧燁惟,“我們走?”
迫於任務,寧燁惟還不想這麼早進去。
“老板啊。”副駕駛上,寧燁惟滿臉真摯,全然一副勸說的口吻,開始了她的CPU大業,“您可是陸家二公子啊,提前進去豈不是失了麵子?再說,能等您這樣的大人物,是他們的榮幸。多少人想等都沒有這個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