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厭惡地轉過頭，一個穿著吊帶連衣裙的女生站在身後，臉上的妝容非常厚重，正環著手臂看著褚言。
“你好，是交資料嗎？”工作人員好心出言提醒，褚言這才意識到自己麵前的桌子空無一人。
褚言長相乖巧，再加上嘴巴甜，成績好，雖然身邊的人大多都是善意的對待他，但也不是沒碰到過像婉婉這樣沒有禮貌的。
褚言並沒有理會身後尖銳的嘲笑聲，往旁邊挪了幾步，雙手把蘇靈幫他填好的資料遞給麵前的工作人員。
坐在桌邊的兩個工作人員相互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轍的驚愕。
這麼漂亮的小少年，真的不多見。
“好的，資料收下了，後麵我們會把參賽的注意事項和門票寄到你留的這個地址的。”
麵對褚言，似乎沒有哪個正常人會舍得拿出強硬的態度對待他。
褚言乖乖地應了一聲，跟在蘇靈身邊往外走。
“哎呦！”
又是一聲誇張的叫聲，一個什麼東西撞到了褚言的身上，褚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些無措。
“你怎麼回事啊，撞到人了看不到啊？”婉婉氣哼哼地開口，然後又是一聲誇張的大叫：“哎呀，你還真看不到啊？”
會議室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明明是你自己剛剛突然…”蘇靈還沒說完，就被一隻軟乎乎的手拉住了。
褚言的掌心暖暖的，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盡量讓自己對的位置準一點。
“對不起，我真的看不到。”褚言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很坦然，絲毫沒有一絲膽怯：“如果撞到了您，我和您道歉，對我不是有意的。”
嘴上雖然說著道歉的話，可是他脊背筆直，不卑不亢，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立馬豎起兩隻長耳朵的小白兔。
“他的眼睛本來就看不到，現在也和你道歉了，沒什麼其他可說的了吧。”蘇靈站在褚言身邊適時開口說道。
褚言看不到，所以蘇靈已經習慣了和他一起走路的時候觀察好周圍的情況。
不管是剛才站在褚言身後刻意的嘲笑，還是突然從身邊衝到褚言麵前，目的就是為了讓褚言出醜而已。
蘇靈這話一出，婉婉心裏再多的小心思也不好表現出來了，再計較下去，倒顯得她太小氣了。
“算了算了，真是晦氣。”婉婉擺擺手，心疼地看著自己的鞋。
剛剛衝的太快，以至於被褚言一腳結結實實地踩在了腳麵上，真是得不償失。
“什麼事這麼吵？”
安妮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去而複返，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蘇靈身邊那道熟悉的小身影。
她眯了眯眼，這不是那個讓司總一路開綠燈，還把人帶到家裏，並且特別請了一個育兒嫂，哦不，保姆的褚言嗎？
一陣高跟鞋敲擊在地麵的聲音，最終停在自己麵前，褚言動了動鼻子，有好聞的香水味。
“報了名可以去先離開了，這邊人多。”安妮的聲音稍微放柔和了一點。
蘇靈急忙偷偷拉了拉褚言。
“謝謝。”褚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