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歡歌感覺到自己騰空而起,又迅速墜落,刺骨的湖水立刻包裹住她的身體,眼前隻剩下一片刺目的白光。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歡歌才恢複意識。
歡歌使勁揉了揉眼睛,景物逐漸清晰起來。
“小姐,你可嚇死我了。”
小丫鬟阿橙吸著鼻子,正啪嗒啪嗒地掉眼淚。
歡歌全身濕透,頭發和衣服下擺都在滴水。
不自覺地打了一陣寒顫,歡歌環顧四周。天還是那個藍天,湖還是那個清澈的湖,草地還是那麼綠,花兒還是那樣紅。
可是男女女們,怎麼穿的這麼奇怪,雖說現在流行漢服,但也沒到人人都穿漢服的地步啊。
還有這個“小姐”的稱呼,誰是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阿橙見歡歌不說話,擔心起來,“小姐,你沒事吧,你怎麼會掉進湖裏了,還好我們及時發現拉你上來,天這麼冷,要是凍壞了可怎麼辦……”
阿橙自顧自的說著,歡歌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大槐樹,皺了皺眉。
三天前,組織分派了一個刺殺任務,歡歌還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這次任務相對簡單,但酬勞卻很高。
剛剛自己明明和歡樂在這棵樹下埋伏著,等待任務目標出現。為何現在會全身濕漉漉地站在這裏?
那聲巨響是?
難道是炸彈?
“我穿越了?”
回過神來,歡歌一把抓住阿橙的胳膊,“歡樂,歡樂呢?”
阿橙吃痛,卻不敢掙紮,苦著臉問:“小姐,什麼歡樂?我聽不懂。”
歡歌越發緊張,手上力道更重,“就是和我在一起的小男孩,他在哪裏?”
阿橙痛呼出聲,“哎喲,好痛,小姐,你在說什麼呀?我沒看見什麼小男孩啊!”
腦袋嗡的一下,歡歌頹然地鬆開手,不自覺地後退兩步。
八年前,歡歌在遊樂場撿到剛出生的歡樂,讓她一顆冷硬的心逐漸變得溫軟,八年了,歡樂從來沒有離開過她。
從三歲起,歡樂就跟著歡歌執行任務。雖然很危險,但歡樂很聰明,從沒在任務中拖過後腿。
他會在哪裏?死了嗎?還是也穿越了?
思索間,歡歌眉頭一擰,她感覺到一陣掌風朝她的麵門襲來。
以她頂尖殺手的素養,就算在睡夢中也不可能被偷襲成功。
她迅速出手,準確的捏住一隻纖細的手腕。
這次出手未留餘地,隻隨意一掐,“哢嚓”,骨骼斷裂的聲音,手腕的主人便鬼哭狼嚎起來。
陳歡愉痛的說不出話,隻知道哭喊。
歡歌眼神銳利,沒有一點要撒手的意思。“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偷襲我!”
淩夫人厲聲喊叫,一邊招呼婆子過來幫忙,一邊拚命扒拉歡歌的手,“陳歡歌,你快放手,歡愉,你沒事吧,哎呀呀,瘋啦,陳歡歌瘋啦,你們還不過來拉開她啊!”
婆子們應聲前來幫忙,有人抱住歡歌的腰,有人去拖歡歌的手臂。
仆役們不好上前,在一邊小聲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