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這對於董向晚來說是致命的恐慌。
她全身都在顫抖,手不停的想去抓住些什麼來做防衛,可是四周除了根節厲硬的根樹,什麼也都沒有。
無法求救,不能防衛,那隻能逃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逃了再說!
董向晚所幸自己一生氣從家裏穿著平底的家居鞋就出來了,她轉身拔腿就跑,而這時男人的聲音也從背後傳來,“就這麼怕見我嗎?”
男人突然的出聲讓董向晚更是賣了命的跑,可是跑了兩步後忽的想到什麼,她驀地停下,再轉身,看去——
那男人正雙手插著褲兜,邁著優雅的步子不緊不慢的向她走過來,隨著他越來越近,董向晚完全將聽到的聲音與男人的樣子融合在一起。
那顆撲撲通通亂跳的心歸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驚恐後的憤怒,她開口就罵,“阮天澤你有病啊,你變-態!”
阮天澤站到了她麵前,與她保持的距離剛剛好到能完全看清彼此的樣子,他唇角噙著那副永遠招牌的吊兒朗當的笑,“我還以為遇到女流-氓了!”
他就是這麼欠抽!
董向晚惡惡的瞪著他,那眼神像是能剝人筋骨的刀子,“無恥!”
阮天澤笑的更深了,他似乎對別的謾罵有一種很受用的承受力,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正常正經了一些,“這麼晚,你一個女孩子就不該來這種地方。”
董向晚很想回他一句‘要你管’,但四周的陰森和肅黑,卻是讓她覺得逞能對自己沒半點好處,但她仍傲氣的反問,“你一個大男人跑這麼烏漆麻黑的地方來幹什麼?不會是想做什麼壞事吧?”
“嗬——”阮天澤笑了,性-感的舌尖甚至還輕掃下了唇邊,將他的風-流放-蕩本性展露的不留餘力,“還真是這樣想的,要不你過來讓我做點壞事?”
“流-氓!”董向晚罵完,轉身想走,可是一想自己根本不知道這路是通往哪裏,便又折回身,對他吼道,“讓開,我要回去!”
阮天澤沒有動,隻是笑的意味不明,董向晚詭異的頭皮再次發麻,雖然說阮天澤是她認識的,可是他也不是什麼好人,還是能躲開就躲開。
隻是她剛經過他的身邊,就手腕一緊,他握住了她,董向晚本能的神經一顫,“放手,你放開我!”
太過激動,董向晚的聲音都有些走調!
“原來你是真的這麼怕我?”他向她湊近了幾分,近到他的呼吸都噴賁在她的肌肉上,讓董向晚的毛孔都炸了毛似的擴張。
“阮天澤你除了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會做什麼?”董向晚甩他,可是怎麼也甩不開,他的指尖甚至還調皮的在她肌膚上彈著跳跳。
這種感覺像是高壓電流,沿著她的四肢百骸流轉,讓她心慌,更讓她不安,“你快放開我,不放我就喊人了!”
董向晚最後隻能用這招來嚇唬他,可阮天澤這種天生厚臉皮不要臉的人,根本不為所嚇,反而笑道,“好啊,你喊吧!”
“……”
“陪我走走,”他突然正經的話讓董向晚更覺得詭異,對視著她避如蛇蠍般的眼神,他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肩膀,“董向晚,如果我要對你做什麼,我根本不用選在這種地方,再往前有個咖啡廳,陪我進去喝一杯。”
董向晚不相信,白他一眼。
阮天澤舉起手指了指不遠處,有亮光的地方,“從這裏一直走就能走出去,那邊有小孩子玩的遊樂場,還有成人休息區……你應該是從來沒逛過,才不知道的吧?”
“……”董向晚還真不知道,不過也不想知道,她直接拒絕,“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回去?”阮天澤再次神秘的一笑,“從這裏往回走有十五分鍾的路程,沒有光的地方至少有十分鍾,你就不怕路上再遇到什麼人?”
威脅,恐嚇,赤果果的!
不過董向晚仍裝出無所謂的態度,“就算遇到人,也比跟你在一起安全!”
“哈哈……”阮天澤放肆的笑了,“說的我好像是洪水猛獸似的。”
董向晚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