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童言的手就伸到她的鼻尖上,“拿來吧!”

“什麼?”董向晚不解。

“禮物啊!”童言提醒,“你答應我的,從巴黎給我帶禮物回來的。”

“……”董向晚一下子被噎到,從巴黎她匆匆回來,根本把禮物的事給忘記了。

“董向晚,你不會沒給我帶吧?”童言如針紮似的跳起來,瞪著董向晚質問。

“……那個,童童……我……”

“董向晚你真沒良心,你答應過我的……”

“童童,對不起……”

“我不管,你現在就去巴黎,馬上買禮物給我。”

“……”

“董向晚,你就是帶個巴黎的棒棒糖給我,也算你心裏有我啊……我,我傷心死了……”

看著童言一臉的失望,董向晚心裏也不是滋味,起身,上前抱住她,“童童,我不是故意的,我在那邊出了點意外,來的匆忙,所以就忘記了。”

聽到她這麼說,童言雖然遺憾,卻也沒有再撒潑,其實她所謂要禮物,不過是想要一份董向晚走到哪裏都惦記著自己的心情。

人常說愛情是恨不得讓對方天天惦記著自己,其實友情也是一樣。

“算了…….你出什麼意外了?”童言聽到她出了事,也不再追問禮物的事了。

“我……”董向晚還沒說,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她走過去接起,“你好,董向晚。”

“是不是我不打電話給你,你永遠不會給我打電話?”低沉的男聲,透著電波傳過來,帶著些許的淩厲,還有幾分與他本人不相符的委屈。

董向晚一窒,看向沙發上的童言,想到剛才她對自己說的話,她很公式的對電話那端問道,“裴總,有什麼事,你請說。”

疏離的語氣和不該有的客套,讓那邊的裴東驍皺眉,卻很快明白過來她這邊說話不方便,但是他並沒打算就此掛掉電話,“誰在你那裏?”

“……”董向晚做了個艱難的吞咽動作,無法回答。

“別告訴我是男人?”

“不,不是……”

“那是誰?”

“……”

“不說是嗎?那我親自過去看。”

恰在這時,童言起身走過來,甚至把耳朵也貼近了話筒,董向晚嚇的趕緊躲開,要知道裴東驍不知哪會就說出不該說的話,如果被童言聽到,她就坐實了大家的傳言。

看著她心虛的樣子,童言撇了下嘴,又指了指董向晚的臉,小聲道,“原來真有奸.情,”說完,她做了個拜拜的手勢,識趣的離開了。

董向晚又囧又惱,“裴東驍……”

誰知那邊竟傳來嘟嘟的收線聲,還一片惱意的董向晚,決定要和裴東驍說清一些事,雖然那些傳言並不屬實,可不能否認,裴東驍隨時隨地的撩撥,常讓她無法招架。

想到這裏,董向晚起身大步的向辦公室門口走去,手剛觸到門把,就感覺一股重力,辦公室的門從外麵被人推開,她就站在門後,這個推力驚的她倒退兩步,抬頭,看到了進來的男人——

水藍色的襯衣,黑色筆挺的休閑褲,已經不是上午那身打扮,不過他怎麼穿戴都好看的耀眼。

此刻他單手插在褲兜裏,唇角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眸光幽沉的看著她,向她緩步而來,那眼神有溫柔,有戲謔,還有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董向晚最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會有種看一眼就骨頭酥掉的慌亂……

“幹嗎?準備去找我?”他走近她,神態步履之間都透著股淡定從容,卻愈顯得董向晚淩亂。

“……嗯,是……”隨著他的越來越近,董向晚隻覺得順暢的呼吸一下子不通了,扶著辦公桌的手緊緊摳著桌沿,心跳一點點加快。

“找我有事?”他逼近,站定,渾厚的嗓音飄落在她的肌膚上,也落在她的心尖上。

“……”她突的覺得先前想找他說清的勇氣,不知何時消失了,不光消失了,現在連麵對他都覺得是件很困難的事。

“怎麼不說話了?”他的手伸過來,穿過她的臂彎,落在了她身後辦公桌上,將她固定在身體與桌子之間,他高大的身子也隨之傾下來。

董向晚本能的後仰,想躲避他的靠近,可是她越躲,他就越貼,最後,他幾乎將她壓在了桌子上……

這個曖-昧的姿勢,讓董向晚一下子想到了華暮煙的諷刺,還有童言說的傳言,理智驟然回歸,“……裴東驍,你起開……別這樣……”

“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就永遠不找我,嗯?”他的腿擠在她的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