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麼遠,能聽到我說的話?(1 / 2)

董向晚想的沒錯,他的確等她很久了,裴東驍自己也不知道,這輩子他會這麼有耐心等一個女人。

今天是等了一晚上,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等的又何今晚,他等了她整整兩個月……

兩個月前,因為她一句想避開他,所以哪怕遇見,也裝作陌生人,所以哪怕再想見,也會躲遠。

兩個月,他們是沒有交集,可是他偷偷看過她多少次,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如果說兩個月前,裴東驍還不確定自己對她隻是一時好奇,還是有那麼一點被吸引,那麼現在他已經無比的確定,那就是他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至於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他到現在也說不清,是第一次見麵,她的反唇相譏,還是他生病,她陪他一晚?

但是,他在確定她和裴易忠之間並沒有真的發生那種事後,他對她的喜歡就愈發強烈,也明晰了。

偏偏那時,出了裴易忠當麵羞辱她和辛洛籬自殺的事,而為了留住她,不把她嚇走,他不得不以退為進。

可是,兩個月的時間真的很漫長,尤其是對已經動了心的他來說,過去的三十年,他從不涉足感情,因為父母貌合神離的感情,給他的心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甚至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了,直到,遇上了董向晚,她就像一個意外闖進了他的心,攪亂了他的感情死海。

如果是以前有人問他,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他一定搖頭,可現在他知道了……

喜歡一個人,就是見不到她,心裏就像是空掉了一塊。

喜歡一個人,是為了看她一眼,會像個傻瓜一樣的悄悄的躲在她的身後。

喜歡一個人,是不論等多久,都覺得甜蜜。

喜歡一個人……

喜歡的感覺太複雜,他覺得這世上沒有一種語言能描繪那種心境,所謂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可是今晚,在兩月之期即將結束之時,他竟等不下去了,想見她的念頭就像是一把火,燒的他難耐,燒的他理智無存,然後就來了這裏,就這樣傻傻的等了一個晚上。

叮——

隨著電梯發出輕脆的一聲,他捏著煙蒂的手指微不可察的顫了下,那燃盡還沒有來及掉落的煙灰,隨著這顫動,倏地墜地。

他抬頭,望去,一腳邁出電梯的女人,正看著他,那眼神中有意外,有激動,似乎也有那麼一絲慌亂……

四目相接,董向晚的心猛的一縮,邁腿的動作就那樣僵在那裏,直到他倚著牆壁的身子動了動,她才回過神,深呼吸的走出電梯。

要平靜,要鎮定!

她默默的給自己打氣,然後又提醒自己,他隻是你的上司,僅此而已。

“裴總,你這是在等我?”雖然已經確定,可還是禮貌的問了下。

裴東驍又深吸了口煙,掐滅,將剩下的半截煙蒂丟入垃圾桶,才沉沉開口,大概是吸煙太多的原因,聲音有些沙啞,卻是別樣的好聽,“嗯,有幾件事要和你確定一下。”

他略帶公式化的語氣,讓董向晚的緊繃少了些,但又有抹說不出的失落……

不過,轉瞬,董向晚就斂去這抹情緒,這樣的相處方式,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好,裴總請說!”董向晚語氣平靜,又帶著幾分疏離。

裴東驍眉頭皺了皺,微眯的眸子盯著她的臉,“你打算讓我這樣和你說?”

“……”董向晚一怔,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請他去自己的公寓,她又覺得不合適,盡管他曾經去過。

她正思索如何是好之際,隻見裴東驍已經邁開長腿,停在了她的公寓門口,“開門。”

沉沉的兩個字,帶著他特有的霸氣。

她握著鑰匙的手,緊了緊,向他走近了幾步,但並沒有開門,而是輕輕提醒,“裴總,太晚了。”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太晚了,他一個男人不方便進入一個女人家裏。

裴東驍怎麼會聽不出來,明知道她這樣拒絕自己是有理由的,可他就莫明的惱火,眸子一沉,再次命令,“開門。”

見他執意,董向晚又一陣頭皮發麻,但仍堅持原則道,“裴總……”

隻是話沒說完,就感覺握著鑰匙的手一緊,他抓住了她,同時她整個人也被往前帶了幾步,幾乎跌進他的懷裏,混著煙草味的男人氣息撲天蓋地的將她籠罩,頓時她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