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的時候,董向晚就預想到可能受到的委屈,但她還是來了,她不是不懂保護自己,而是她覺得用逃避換來的保護,倒不如坦然麵對傷害,更讓她安心。
父母從小就教育她,要敢於擔當,逃避隻能讓你背負著枷鎖過的心不安神不寧,而勇於麵對才是恥高氣昂活著的方式。
這件事本來就是誤會,她需要解釋清楚,可是她還沒解釋,裴東驍就出現了,而且又說出那句‘她是他的女人’這話,讓誤會變得更加萬劫不複。
想到這個,董向晚心中的怒火騰的燒了起來,憤怒的質問,“裴東驍,你究竟想幹什麼?如果你想報複我,你已經做到了,我現在因為你已經近乎身敗名裂了。”
這段時間,她受到的一連串的委屈和羞辱,都是因為他!
她話音一落,裴東驍就眸子一沉,因為她口的報複。
她覺得他在報複她嗎?
裴東驍承認,在最初看到她和父親在一個房間時,他確實有過這種想法,可是從何時起,他早就忘記了,而現在他得知了真相,更不會報複她。
相反的,他想保護她,保護她不受任何人欺負,不被任何人傷害。
最近她的確因為自己受了些委屈,但這都不是他故意的,更不是她說的所謂報複。
“你明知道他們已經誤會了,你不解釋,反倒說是我是你的女人,你想有一天讓別人拿硫酸去潑我嗎?”董向晚現在心口仿若被一個氣團來回撞擊,逼迫的她要把所有的話說出來,否則她會被憋悶死的。
“他們不敢!”麵對她失狂的情緒,裴東驍卻顯得平靜很多,他點了顆煙,輕輕吸了一口,灰白色的煙圈嫋嫋的往上漂浮,他淡然的神情,就如同這煙霧一般。
“不敢?”董向晚冷笑,“我今天一天就挨了兩巴掌,你還說不敢?人家可是市長千金,我隻是一界草民,放在古代我都能被誅連五族了。”
裴東驍掀了下眼簾,幽沉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眉心之間斂起一抹褶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他沉聲說道,“如果我這不這樣說,你明天挨的就有可能不是巴掌了。”
“……”董向晚一怔,似乎不理解。
麵對她的迷糊,裴東驍突的直身,欺近,他呼吸裏的煙味全部的嗆入她的鼻息,帶著他的霸道,給她解釋,“我說你是我的女人,就是在你身上貼了我的標簽,不管誰想再動你,都會先用腦子想一想,他們動不動得起。”
董向晚明白過來,卻很是震愣的雙眸放大,直直的瞪著他,被他話裏的深意嚇到,也被他這樣的話驚到。
“我這樣做,不是想傷害你,隻是要保護你,”他聲音突的柔軟,就連目光也一片繾綣。
一個男人先是用行動保護你不受傷害,現在又這樣告訴你,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你,說一點都不震動,那是假的。
可是,她又無法忘記這傷害是因他而起的,此刻看著他,董向晚的一顆心在掙紮,在徘徊,不知該何去何從?
裴東驍離的她很近,近到將她的迷失,慌亂,還有那絲抗拒的掙紮都看在眼底,這樣的她仿若初見的那次。
現在想想,當時的確誤會她了。
可是,現在他竟覺得感謝那次誤會,要不然他怎麼會認識上她?
這個女人從最初讓他厭惡,到不知不覺又把他吸引,甚至到現在讓他想不惜一切保護她,她身上像是被施了某種魔力一般,拉拽著他,不受控製的沉淪。
他裴東驍近三十年的人生裏,一直都是被別人追逐追捧,讓別人為他沉淪,可是在遇到她之後,他的一切定律都被打破了。
這個女人,就像是上天派下來,專門克他的。
讓他頭疼,讓他惱火,又讓他煩心……
看著她今天被打兩次,他就那麼不計後果的直接說出她是他的女人,他承認這話更多的成份是為了保護她,但似乎裏麵也夾雜著那麼一點點私心。
因為,在說出她是他的女人那句話後,他有種一下子高大,很男人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他第一次打敗所有的外國佬,站在最高學位的領獎台上一般。
那是一種占有和得到的滿足,這輩子這種感覺他僅有過兩次,一次是獲得最高學位大獎,一次是今晚說出她是他的女人。
他不確定這種感覺意味著什麼,是愛情,還隻是喜歡?
但他能確定,他現在已經被她吸引,隻要和她有關的一切,他都會不受控製的想知道,看到她受欺負,他就是想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