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相信,我不需要(2 / 3)

憑什麼,她要受這樣不公平的待遇?

後背的肌膚已經完全被車身的冰涼而浸染,但是她的心卻更涼,董向晚挺了挺有些僵的身子,“不要我傷害你的母親可以,前提是也告訴你的家人,不要再傷害我。”

“……”

裴東驍被她的話一震,這樣的她柔弱中帶倔強,傲氣中又有幾分自卑,雖然她很努力的掩飾掉那份自卑,可他還是看出來了,裴易忠今晚的那番話傷到了她。

“裴總,我是沒有你們這樣高貴,但是我有一顆和你們一樣平等的心,她和你們是一樣,是血有肉有痛感的,你們怕傷怕痛,她也一樣,”董向晚說著說著,鼻尖又開始泛酸了,心的某個地方像被誰搗了一拳,悶悶的疼了起來。

她雖然不是千金小姐,可也是被父母嗬護長大的,被父母視為珍寶一般,今天卻成了別人腳下的敝屣,讓別人羞辱踐踏,如果父母看到了,不知道會有多心疼。

“……”

裴東驍不知如何接話,可是心卻因為她的話而震撼,此刻的她就像一個聚著能源的發光球,正一點點的用著她的光,將他吸引。

“如果裴總沒有什麼指示,麻煩鬆手,”董向晚說著,再次掙紮,見他仍不鬆手,她隱忍的情緒崩潰,低吼,“我讓你放手!”

“我送你回去,”他出聲,嗓音幽暗而沉鬱,在這樣的夜裏,聽起來更多了幾分蒼涼。

董向晚一顫,卻是很快的拒絕,“不必了。”

他看了她一眼,本就深邃的眸子,此刻像是被這夜色浸染的更加深不見底,他沒有再說話,而是把她拉開,去開車門。

但,董向晚現在怎麼還能再坐他的車?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不需要你送,放手!”董向晚灼灼的全著他,晶亮的眸子就像是天上的星子落進了她的眼底,裏麵躍動著倔強的光芒。

“你非要這麼任性嗎?”他知道她在生氣,可是看著她如此的倔,他更生氣,這感覺說不上來。

“是,”她毫不掩飾的承認,然後又諷刺的補充一句,“我坐不起你高貴的車。”

抓著她的手,因為她這句話再也使不上力,終是緩緩的鬆開,而董向晚也是第一時間拉開和他的安全距離,然後大步,頭也不回去的離開。

望著那抹漸漸走遠的身影,裴東驍的眸光又深了幾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了高馳的號碼,“派輛出租車到老宅這邊來。”

這裏是別墅區,根本沒有出租車經過,這麼晚了,他怎麼能讓她一個人走回去?

“是,總裁,”高馳應下,然後說道,“我查過了,沒有找到任何其他的線索。”

“那個人呢?”裴東驍點了顆煙,猩紅的煙火在夜色中閃爍著寂寥的冷光。

“還在這,不過他什麼也不肯說,”高馳說著,看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裴東驍吐了個煙圈,白色的煙霧刹那模糊了本就迷離的夜色,他慢吞吞的吐出幾個字,“把他帶到他家去。”

高馳頓了下,似乎明白裴東驍的用意,回了聲,“是,總裁。”

裴東驍掛斷電.話,指尖一動,煙蒂被他丟到腳下,隨著轉身上車的動作,那抹紅光已經被他無情碾滅。

車子駛出別墅,速度並不快,直到看到一輛綠色的TAXI載著一個女人離開,裴東驍才將油門一踩到底,車子頓時如離弦的箭飛速離開。

半個小時後。

一座有些破舊的小瓦屋前,滿身是傷的男人被丟到地上,然後就聽到高馳冷聲說道,“李光,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是不說?”

趴在地上的男人,看了眼破舊的房子,眼皮又一次闔上,見狀,高馳看了眼站在一步之外的裴東驍,然後一腳踩在男人的手上,隻聽到他痛苦的悶哼一聲,虛弱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了……”

這時,裴東驍走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的男人,如看著一隻苟且偷生的螻蟻,“你的錄影是誰毀的?”

李光搖搖頭,他真的不知道,他今天好好的上著班,卻突然被陌生人叫了出去,接著就是一頓爆打,然後他手機裏的錄影也被毀了。

“為什麼錄這個?”裴東驍的黑眸緊盯著地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