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味道有一種甜美,他明明不喜歡甜食,可是卻對她的甜無法抗拒,甚至是喜歡,喜歡的想要更多。
這種感覺,他不是沒去排斥過,但似乎總是不能受他控製。
她說,他撩撥她。
他承認,他的確是在有意無意的撩撥她,起初是戲弄,可是到了最後就成了不由自主的淪陷。
就像此刻,他嘴上說的是要征服她,可是隻有他自己清楚,他有多貪戀和她這樣的親吻。
甚至,每次他又不滿足於這樣單純的嘴對嘴碰觸,所以才有了那晚的失控,所以此刻,他又有了想要更多的衝動。
董向晚被他吻的完全喘不過氣來,身下的沙發因為兩人的重量,正在不斷的下沉,此刻,她有種漂浮在無邊大海上的感覺,像是隨時要沉入海底,可似乎又沉不下去。
這個男人就是有這個本事,哪怕隻是這樣一吻她,也會讓她意亂情迷,剛才他說他的撩撥技術太差,這純粹是胡扯,根本就是他的技術太高超,不僅撩撥了她的身體,也撩撥了她的心。
此刻,她的身體是滾燙的,心也是熱的……
她想要推開他,可是卻完全使不出力了,董向晚仿佛被施了化骨綿掌似的,已經癱軟成水。
偏偏,他還在她的身上肆虐,滾燙的舌尖早從她的唇邊離開,來到了她的頸間,大手也從身上寬大的病號服探了進去,如蛇般的遊移在她的肌膚上……
董向晚隻覺得整個人燒了起來,燒的她肌膚滾燙,燒的她眸光發熱,燒的她全身血液沸騰……
而這樣燃燒的後果,便是讓她愈發的豔麗動人,裴東驍隻覺得身體的某一點,在她這樣的誘惑裏,騰的爆開了……
該死——
他這哪是撩撥她?
分明是被她撩撥了。
“為什麼哭?”他開口,低沉的聲音還有些啞
他這麼一問,董向晚更覺得委屈,他憑什麼這樣欺負她,就因為在他心裏認定她是個輕薄的女人嗎?
既然覺得她輕薄,為什麼還要這樣輕薄她?
是純了心的想羞辱她,還是覺得她賤到可以任由他欺負?
越想越難過,最後所有的難過都化成了一股力量,抬手,她將他猛的推開,然後站離到離他很遠的安全地帶,胡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裴東驍被她推倒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沒有半點懊惱,而是慵懶的將手指插入發間,整個人又變成了之前的邪痞相,“不會是被撩撥的難受,不能滿足而哭吧?”
“裴東驍你混蛋,”聽到此刻,他還在戲弄她,她轉頭,憤憤的瞪著她。
他挑眉,“難道不是?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哭?”
董向晚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哭,就是覺得委屈,滿心滿腹的委屈,可是偏偏又說不出來,最後急的腳一跺,“裴東驍我要辭職,我再也不要跟你幹了。”
說完,她就抬腿向門口走去,可是隻走兩步,手臂就被拽住,“大半夜的,你去哪?”
“不要你管,放手!”董向晚用力甩著他,此刻她雙眼含淚,鼻尖通紅,像隻小白兔一樣的可愛。
裴東驍竟舍不得就這樣讓她走掉,“別鬧了,去睡覺吧。”
這個時候,她還能在這裏睡覺嗎?
“裴東驍我讓你放手,你聽不懂人話嗎?”她是真的生氣了。
他皺了下眉,“我聽得懂,但是我不會讓你走。”
“憑什麼?”她問出這三個字,就感覺鼻尖又是一酸。
看著她又要掉眼淚,他聲音柔軟了幾分,“剛才的事不會再發生了,乖乖回去睡覺。”
前半句話是保證,後半句話卻是命令。
她不信的瞪著他,烏黑的眸子滿滿的都是不相信,好吧,她這樣的眼神讓他有種很禽獸的感覺,於是不自然的揉了下鼻尖,“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