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讓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一夜,燥熱難耐的她是如何纏著他,承受著他如冰一樣的身體掠奪……
董向晚的臉,當即如同火燒起來,“裴……”
“身體恢複了嗎?”他不大的聲音壓下她的,這時董向晚才發現他的唇就貼在她的耳廓處,原本就淩亂的呼吸,瞬間亂的更沒了章法。
他離的她太近,他的氣息強勢的鑽入她的肺葉,將原本屬於她的空間滿滿侵占。
原來,有的人,霸道的連呼吸都有暴力。
她根本無法回答,呼吸微弱,喉嚨被什麼卡住了。
“一個月,”他似乎並不期望她的回答,而是低低念了這三個字,“這個假有些長。”
後麵的話,繞在他的舌尖,韻味悠長……
董向晚不懂他的意思,而且現在也無法思考,隻能順著他的話,機械的回答,“我,我明天就上班,我會加倍努力,把這一個月的工作補上,我……”
她的話沒說完,就唇上一緊,是他的手指壓在了上麵,微涼,卻是讓她覺得滾燙無比,他壓著的那小塊唇瓣,像要燙化了似的。
他這是要幹什麼?
董向晚的頭皮像要炸開似的發麻,她的身體往後縮,想逃開,無奈身後是沒有打開的門板,她沒有退路。
她隻能警惕的看著,可是黑暗中,他漆黑的眸子泛著獵獵的光芒,她隻看了一眼,就覺得心的某個地方被洞穿了。
這個男人近不得,看不得,真是要了命了!
“胖了,”他又莫明甩出兩個字。
董向晚本能的就是往自己身上看,可是她沒發現自己胖啊,正納悶,就感覺壓著她的身子一輕,收手,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向外走。
所有的動作那麼連貫,幾乎一氣嗬成,而董向晚則木木的,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他的聲音再起,“你準備在這裏站一夜嗎?”
她才反應過來,趕緊關門離開。
電梯打開,裴東驍走進去,煩躁的扯了把領帶,剛才如果不是他及時用手指壓住了她的小嘴,他真怕自己會失控的吻下去。
她的小嘴在黑暗中竟是那麼有魔力,那一翕一合之間,像是一個漩渦似的,吸卷著他滄陷,仿似要把他吞下去。
而,他居然對她有了衝動……
該死!
他,這是內分泌過剩了,還是寂寞太久了?
他承認對她的討厭沒有最初那麼濃烈了,甚至也相信她和父親沒有什麼,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對她動情。
她,還不配!
想到這裏,裴東驍抬手去按電梯的關閉鍵,電梯緩緩的閉合……
董向晚走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裴東驍的身影,看著電梯不停下降的數字,她鬆了口氣,按了另一部電梯下樓。
通明的電梯四壁,映照的人無處遁形,董向晚這才發現此刻的她,臉頰酡紅,眼神欲說還休,尤其是那嘴唇,就像是被塗了唇彩般的豔麗。
這還是她嗎?她幾乎不敢相信。
她這個樣子代表什麼?
動情嗎?
不!
她怎麼可以?
董向晚趕緊拿手去拍自己的臉,想把那不該有的情動都拍掉拍光,隨著電梯叮的一聲,她到達了底層,董向晚這才鬆開手,可是腳剛邁出一隻,手腕就被人捉住,她頓時一驚——
又是他!
他不是先走了嗎?
為什麼還在這裏?
董向晚腦海裏快速的閃過幾個問號,還沒來及問出口,就聽到他強勢的命令說,“挽著我。”
“什麼?”原諒董向晚實在跟不上這個男人的跳躍式思維節拍。
裴東驍的黑眸再次落在她的臉上,由裏向外滲出一股不耐還有慍怒,這個男人就是如此沒有耐性,可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
董向晚正腹誹,就感覺手一緊,他強行抓著她的手挽上了他的手臂……
這個動作的曖昧指數,讓董向晚的心跳刹那加快,這是兩個親密的人才該有的動作,而他和她……
“裴總,我不懂你的意思,”董向晚說著就把手往回抽,隻是被他強行按住。
“你不要懂,你隻要乖一點就好,”他說到‘乖’字的時候,唇角挑了挑,帶著抹輕佻和誘哄。
董向晚更迷糊了!
可她不是個喜歡做迷糊事的人,於是再次義腔詞正,“裴總,你不說清楚,我不同意這麼做。”
她的任性,再次讓裴東驍蹙眉,烏沉沉的眸子掃過她,帶著讓人無法呼吸的壓抑,他薄唇動了唇,“陪我演個戲!”
演戲?
他怎麼一出一出的,這演戲又是哪一出?
“演什麼戲?我不……”她正要拒絕,卻被他再次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