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陽陷入回憶,“那天我掉進了海裏,在海裏抓到了一塊木板,我緊緊抓著它,在大海上漂浮了幾天幾夜,終於擱淺在一個海灘上,可那是個荒島,我等了很久很久,每天躲避著野獸,尋覓食物,確保自己活下來,終於在半個月前,我等到了一艘船,這才被帶離荒島,我養好身體後,就趕緊回來了。”
白瑾禦抿著嘴唇,眼裏都是愧疚和自責,“越陽,你受苦了。”
沈越陽搖搖頭,“如果不是我就是你,那我寧願是我,畢竟你要做的事情更重要。”
羅卿卿看著沈越陽,越看越覺得親切,越看越覺得有一種熟悉感,突然她眼睛一亮,盯著他小臂上方露出的半塊疤,心跳快到了極致,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沈先生,你小臂上的疤是怎麼來的?”
剛剛經過介紹,他已經知道了羅卿卿的身份,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疤說:“羅小姐,這塊疤我也不太記得具體是怎麼來的了,隻朦朧地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被誰推了一下,撞到哪裏燙的。”
“是我推的。”羅卿卿激動地說道。
此話一出,大家都愣住了,白瑾禦問:“卿卿,你說什麼?”
羅卿卿走到沈越陽跟前去,激動地說道:“你這塊疤完整的形狀是不是一朵梅花上連著一片樹葉?”
沈越陽有些震驚,“你怎麼知道?”
說完他把袖子完全撩起來,那塊疤完整的展露出來,正如羅卿卿說的一樣。
羅卿卿的眼裏已經噙滿了淚水,“因為你是我的哥哥,這塊疤是小時候我調皮不小心把你推倒撞到了剛燒開的水壺上,而且正好撞在了凸起的花紋上,從此就留下了這個疤,為這事,咱媽還打了我一頓,你還記得嗎?”
沈越陽聞言,用力地回想,羅卿卿繼續說道:“小時候你和我還有媽媽我們一起生活在玉縣,後來有一次在街上,你走丟了,媽媽想盡辦法找你,卻一直沒有找到。”
沈越陽的腦子裏很亂,大腦中出現了一些模糊的記憶和身影,逐漸的開始頭疼,愈來愈強烈,他捂著腦袋在椅子上疼的東倒西歪,嘴裏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卿卿,讓越陽先別想了,他很痛苦。”白瑾禦上前拉著羅卿卿的手阻止道,然後他對楊帆說:“快叫醫生來。”
幾個小時後,沈越陽從病床上醒了過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都想起來了。”
第二天。
羅卿卿帶著沈越陽來到了母親的病房,看著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的母親,沈越陽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他跪在她的床邊,聲淚俱下,“媽,我回來了,我終於回來了。”
羅卿卿在旁邊也已經是泣不成聲,兩人輪流跟母親說話,沒想到奇跡居然發生了,羅母的手指竟然動了動。
幾個月後,中秋節。
白家老宅熱鬧非凡,白老爺子坐在桌子正前方,端起酒杯開心道:“今天是中秋節,更是我們白家的大喜日子。”他看了一眼羅卿卿,繼續笑著說道:“我們白家又要添丁了,希望卿卿能夠順利生下一個健康聰明的孩子。”
大家也都舉起杯子,都開心地一飲而盡。
羅卿卿和白瑾禦對視了一下,眼裏的幸福都快要溢出來。
這時隻見小樹高舉雙手,興奮的吼道:“太好了,我要當哥哥了。”
沈越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那你以後可得好好帶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做個好哥哥。”
小樹挺著胸膛,“必須的。”
這時羅母也寵溺地攀上小樹的肩膀,“我們小樹真懂事。”
小樹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小樹現在感覺好幸福啊,爸爸回來了,還多了奶奶,還有姑姑姑父。”他看了一眼白瑾禦和羅卿卿,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就是現在改口還不習慣,老把姑姑姑父叫爸爸媽媽。”
一桌子的大人都被他逗笑了。
晚上,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白瑾禦從後麵擁著羅卿卿坐在房間的落地窗前,幸福地看著空中的圓月。
“卿卿,我這輩子最慶幸的事就是你來到了我的身邊。”白瑾禦在她耳邊溫柔地說。
羅卿卿轉頭,笑的調皮,“你知道就好。”
白瑾禦忍俊不禁,緊緊抱著懷裏的人,輕聲說道:“卿卿,你放心,我這輩子絕對不會辜負你,我要好好愛你和孩子,一起到永遠。”
月光下,兩人緊緊相擁,圓圓的月亮就如她們的結局一般。
圓滿、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