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燈光詭譎,音樂與人聲交織,嘈雜震耳。
有人忘情舞動沉迷其中,有人心生厭煩滿臉陰鬱,還有人正在小心求生。
“哥,您別生氣,我,我這就跟您回去......”
傅久求人求得都快哭出來了,可他哥還坐著不動,不知道是不是在琢磨什麼折磨他的辦法。
而他的狐朋狗友們早就跑得沒影了,隻剩他一個人麵對大魔王。
他太可憐了嗚嗚嗚......
本來以為他哥之前受傷那段時間就夠嚇人了,沒想到現在好了,反而變得更恐怖了。
要是嫂子在就好了......算了,不提這茬。
他戰戰兢兢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咬了咬牙準備再開口。
就聽不知道哪裏傳來瓶子被砸碎的聲音——
如果隻是酒瓶破碎的聲音也就罷了,但還伴隨著幾個男人的咒罵聲,用詞之齷齪,聲音之大,甚至蓋過了震耳欲聾的音樂,引得不少人側目打量。
被這麼一打斷,傅久忍不住伸著腦袋去看。
他的位置是在角落,隻見另一個角落,幾個男人正圍著一個女孩兒。
因為圍得嚴實,除了看到紅色的身影,並不太看得清女孩兒的麵容。
男人們動手動腳想將人拖走,女孩兒拚命反抗。
這種情況在酒吧並不少見。
就是如此明目張膽實在囂張了些。
畢竟麵對的是幾個大男人,女孩兒已經被拉住手腕,拖著走了兩步。
傅久看熱鬧看得認真,幾乎要動腳走過去了。
“怎麼?”坐著的男人終於開口,“還想去英雄救美?”
“不,不是,那......”
“你也知道你來的地方有多亂......”
男人的話被打斷了。
“不是,哥,那個女孩兒長得好像嫂子啊。”
傅許瞳孔一縮,幾乎是下意識站了起來。
步子飛快地走了過去。
被推開的傅久:“......?”
他輕輕歎氣,追了過去。
那幾個男人一邊拖人,一邊嘴裏的髒話就沒停過。
突然,拉人那人的手腕被大力抓住,腕部傳來骨頭碎掉一般的疼。
“操他媽誰......”
聲音戛然而止——
這人或許沒到那個高度認識傅許,但對於常來這裏的傅家小少爺傅久卻是眼熟的,聽到對方喊“哥”,還有什麼猜不到的。
他腿軟到癱坐在地。
“傅,傅總……”
可惜男人半個眼神都沒給他。
“處理好。”
傅久看著自家哥哥抱著女孩兒離開,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對方是在指使自己。
哪個垃圾堆裏刨回來的哥哥,一點都不心疼弟弟!
他又不是工具人!
罵歸罵,傅久還是處理了後續事宜。
那幾個男人想著傅久跟他們一樣常來這裏玩兒,肯定比傅許好說話多了
於是拚命求饒,“傅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傅久被這老掉牙的說辭聽笑了。
“我傅久最是心軟了。你是強哥對吧?我認識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這可是法治社會。”男人聽了露出喜色,卻聽傅少繼續道,“你自己去自首吧。”
強哥如同石化了一般僵住身子。
“不然,我就操點心,親自把你和證據,一起送進去了。”
還能是什麼證據呢,無非是他這些年做的事,大到強奸搶劫,小到威脅勒索。
傅久來這酒吧不是單純為了玩的,他是看上了這裏準備收購,隻是在此之前,該處理的麻煩要先解決了。
傅家的人,可沒一個是草包。
離開前,他冷冷看了一眼麵如死灰的強哥,道,“可惜,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傅久出了酒吧,才發現大哥已經離開,他甚至連汽車尾氣都沒聞到。
那麼問題來了。
裝逼完,他現在要怎麼回家呢?
果然還是那個沒人性的大哥。
他恨恨咬牙。
活該嫂子拋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