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音恐怕早就已經摔落懸崖。
寧音這次暈倒沒有像上次那麼久。
第二天淩晨,寧音就醒過來了。
而晚上南斯東也在醫院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寧音的確已經懷孕,而且已經一個多月了。
其實他一直都有注意她的生理期,隻不過因為那時候兩人住院,所以他以為寧音生理期不穩定也是正常的。
而且也正是那次在醫院,他以為他是安全期,所以並沒有用“那個”。
這個小生命就是那天有的。
南家二老看著寧音的超聲波照片喜不自勝。
可南斯東明顯沒有那麼樂觀去迎接這個新生命的到來。
因為寧音從醒來後,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口水都不喝。
她不是在鬧脾氣,絕食。
這就是陳琦之前說過的,
那是暴食的另一個極端。
禁食。
“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催眠。”
南斯東已經找遍了所有學科泰鬥,但都無能為力。
所以,他隻能寄希望於心理學。
陳琦麵露難色,“病人不配合很難進行,而且她現在還懷著身孕,如果強行開始,我不能保證完全的安全。”
陳琦的答複,讓南斯東意識到一個事實。
那就是必須靠寧音自己。
可她現在明顯根本不配合。
喂下去的水她都會吐出來。
南斯東逼急了,就用嘴對嘴的方式逼她喝下,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水還可以,飯就算喂下去,她也會吐出來,反倒會傷害她的身體。
幾天下去,寧音瘦了許多。
本就不胖的她,骨骼比以往更加清晰。
何況,她現在還有孕在身。
她現在連自己活下去都不易,還有個孩子需要供給營養。
“這樣下去,隻怕會一屍兩命。”
南奶奶雖然不忍,可還是道出了事實。
南斯東當然早就認清這個事實,可這段時間,無論他軟的還是硬的,他所有方法都試遍了,可都沒用。
直到一個消息傳來。
“外婆醒了?”
南斯東把這個消息告訴寧音的時候,她難得的有了回應。
帶寧音見外婆的時候,她甚至比外婆這個常年臥床的病人還要虛弱。
寧音坐在輪椅上,見到外婆一時間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南斯東寧音見外婆前已經提前見過她,也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她老人家。
所以外婆見到寧音這樣病著沒有太多意外。
更多的是心疼。
是她害了自己的親外孫女。
外婆的聲音很虛弱,她的手冰冷,覆在寧音的手上,眼淚滑落。
“音音,別再和自己做對了,是外婆錯了。”
“外婆當年眼睜睜的看著你媽媽踏進火坑。”
“那個寧鴻德不值得托付終生,可你媽媽不信,最後落得如此下場,你外公也從此不許她踏進冼家一步。”
一直站在一旁的南斯東突然聽到冼家,心裏一緊。
冼這個姓氏本就特殊,他從未想過,竟然是寧音母親的真實姓氏。
輕蝶本名,是冼輕蝶。
因為嫁進寧家,和冼家斷了關係,才改名,輕蝶。
南斯東知道,困擾他許久的秘密,今天或許終於可以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