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南總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又醜又啞的野丫頭。”
“是啊,聽說還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這次可是烏鴉變成金鳳凰了。”
“可不是嗎,你看看她土裏土氣的,和南斯東站在一起簡直難看死了。”
“你看她剛才吃飯的樣子沒,好像幾輩子沒吃過東西似的。”
“這麼醜陋的吃相,可是笑死我了。”
“你看她手上的戒指沒?”
“看見了,那質地做工,配她真的是可惜了。”
... ...
兩個人一唱一和,寧音一字不落,聽了完完整整。
本來聽聽就算了,人家說的這些也是事實。
何況,她這婚姻本身就是一場交易,沒必要動氣。
可最後兩人說的話,令寧音怎麼也忍不了了。
“看她那個樣子,估計是從小就被父母拋棄了,生下來太醜,連她媽都不想要她!”
“是啊,估計她媽也是巨醜無比,要不然也不能生出她來!”
兩人一唱一和,刺耳的笑聲,像是一把把利刃刺進寧音的心裏。
說誰都可以。
唯獨,母親不行。
她的媽媽輕蝶,雖然早逝,可卻是最愛她的媽媽。
當初為了生下她,不惜與母家決裂。
生病流連之際,為了寧音的未來,還不惜跪下懇求外婆接納她。
她們這樣詆毀她的母親,寧音怎麼可能忍耐。
她走到雜物間拿來拖布杆,使勁一踢,隻留拖杆。
橫著擺放,正好將兩個廁所的門鎖住。
聽見異動,兩人才起身,可偏偏打不開門。
寧音不管二人喊叫。
拎了兩桶服務員剛剛拖過廁所的髒水。
一人一桶。
不多不少,狠狠地澆在了兩人身上。
聽到兩人不停地哀嚎,寧音才拍拍手痛快的離開。
“想不到,你和我竟然是同一類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時淺竟然來了。
剛剛那兩人都是時淺的朋友,寧音雖然不能說話,可聽音識人的能力,無人能及。
寧音本以為,時淺會替二人抱打不平。
和她爭吵一番。
可沒想到,她竟然站在寧音這邊,“我要是你,隻會比這做的更凶。”
“你放心,以後這兩個人也不再是我時淺的朋友。”
時淺轉頭吩咐服務員將衛生間的門鎖死以後才拉著寧音離開。
有時候,兩個女人的友誼就是這麼簡單。
同一陣營,同一有仇必報的性格,就讓兩個人的關係近了一大步。
時淺和寧音親密的拉手走回包房時,韋開宇見這情形若有所思道:“是你媳婦收了我媳婦,還是我媳婦收了你媳婦,這是個問題。”
南斯東眉頭輕皺,比較擔憂另一個問題,輕歎道:“別把我家小豬帶壞了就好。”
韋開宇聽到有些不悅,隻是還未說話,被時深這個哥哥搶了先。
時深一臉的嚴肅認真,“我妹妹怎麼就能帶壞人,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南斯東眉毛一挑,繼續喝酒,時深一遇到時淺的事就會不可理喻。
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探討這個問題。
所以,自動忽略方是上策。
在南斯東身上沒解氣的時深便拿韋開宇開刀,“人家這麼說你未來夫人,你就這麼聽著?”
韋開宇坐在兩人中間,真是感覺鍋從天上來。
雖然他和南斯東想的一樣,可在未來大舅哥麵前,他還真不敢說實話。
隻得昧著良心,回道:“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家領導,你結婚我不隨份子了!”
南斯東嗤之以鼻,韋開宇不僅合了時深的心意,還省了一大筆份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