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寧音一半的身子已經探出窗戶,正躍躍欲試往下跳。
這女人怕是昨天沒被摔倒,今天要補上?
可見到那不停抖動的小身板,又瞬間放下警惕。
南斯東雙臂交疊胸前,一副看戲悠閑模樣:“這雖然是二樓,但樓層的挑高設計可比寧家別墅更高許多,這個高度摔下去估計不死也是殘廢。”
寧音已經掛在上麵快兩個小時了,遲遲未跳就是擔心這個。
讓她在嫁人和死之間做選擇。
她還是能清楚的知道該選什麼的。
所以,扁扁嘴,隻好顫顫巍巍的收回手腳。
慢慢從窗戶上跳下來。
“你為什麼不解釋清楚?”寧音早已經忘記南斯東看不懂手語。
她隻顧自己心裏的委屈。
一雙眼睛滿含熱淚,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
可南斯東像是聽懂了寧音的委屈。
還真的準確回答了這問題。
“你就這麼討厭我?”
今天的南斯東的確反常。
已經連續兩次,嘴快過腦子了。
他輕歎口氣,站定身體後補充道:“解釋不可能,今天太晚了,你暫且睡在這裏,明天我會派人送你回去。”
寧音瞪圓了眼睛不,一臉的不相信。
“放心,我說話還是算數的。”
話落,南斯東轉身離開,可未想到剛才還開著的門竟然一瞬間被上了鎖。
他按了下緊皺的眉心,重重地歎了口氣。
接著便聽到門外傳來郝雅靜的聲音。
“這屋子的裝修都是媽媽用心挑選的,你要是把門給我踢壞了,我饒不了你!”
“音音第一次住咱家,一定會害怕,你留下來陪陪她。”
南斯東平生第一次被人算計。
沒想到這“黑手”竟然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有種被打了後腦勺的無奈。
回頭看到一臉驚恐的寧音更是尷尬無語。
寧音被關在南家已經心驚不已,現在竟然要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一夜。
這兩天的經曆,一個比一個令她驚詫。
南斯東太了解自己母親,所以放棄掙紮。
瞥了眼屋內環境道:“你睡床,我睡沙發。”
郝雅靜給寧音安排的是一間套房,屋內擺設齊全,沙發也是聯排沙發,睡個人不是問題。
能把床讓給寧音,南斯東已經是做了極大的讓步了。
可某人並不領情。
不行!
寧音拚命搖手。
南斯東也是失去了耐心。
這一天對寧音來說是煎熬,對他而言也並不輕鬆。
何況,他昨天一夜未睡,現下也有了困意,更沒有精力掰扯過多。
他煩躁的指著窗戶,“要不然你就繼續掛在窗戶那裏,什麼時候想好了就跳下去,別打擾我睡覺!”
寧音回頭看了一眼窗戶,心裏想死。
不就是和一個男人待在一個房間嗎?
還能比去死更驚恐?
權衡過後,寧音也放棄了,馬上回到床上躺好。
“不洗澡?”
嗯?
寧音一個激靈被嚇的坐起來。
南斯東知道她誤會了,轉過頭背對著寧音躺在沙發上,聲音帶著煩躁。
“算了,不洗澡難受的是你,別出聲音,否則我可能真的會把你丟出去。”
說完,閉眼睡覺,呼吸緩慢。
寧音盯著南斯東的背影看了半天。
見沒有威脅,就又小心的躺下了。
這床太軟,太舒服了,不到一分鍾,她就睡過去了。
還做了一個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