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雅靜抿唇在一旁偷笑。
她熟悉兒子的這番口吻,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世界第一。
所以,她準備不言語,隻在旁邊看好戲。
寧音被南斯東激的一時語塞,他們的確如新聞所說去酒店開房,可什麼都沒發生啊。
她想要拚命解釋的就是這一點。
她不是冼星兒,更不可能是南家未來的兒媳婦。
南斯東隻要把認錯人的事向自己母親解釋清楚就好了啊。
可南斯東這話,明顯拉偏了話題方向。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在女方這裏看來,一男一女去酒店開房被誤會,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可在一個正常的男人看來確有很大問題。
久不沾女人和男人廝混的南斯東突然帶著女人去開房,可事後女人不僅第一時間想要及時跟他撇清關係,還要承認兩人開房什麼都沒發生的事實。
這...
這讓男人尊嚴何在?
這個解釋無疑是在變相承認:他不行。
這要是傳出去,南斯東的熱搜體質最後會鬧得人盡皆知。
他應該沒臉出去見人了。
何況,南斯東一直就被媒體冠名“特殊癖好”,這下子不是公開承認了嗎?
這對整個星城國際的形象來說都是不小的打擊。
所以於公於私,南斯東都不可能去做這個解釋。
南斯東再次肯定事實,“我們的確開房了。”
寧音真的沒有這麼多彎彎繞,根本想不到這一層。
她也確實不懂這些。
她從小到大都被外婆管的死死的,沒跟男人接觸過,甚至對男人都是抵觸的。
更別提這麼隱晦的道理了。
她還想堅持,可麵對冷如冰霜的南斯東隻是徒勞無功,最後隻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柿子還是要找軟的捏。
這是這幾年在寧家,寧音在焦麗文母女身上學到的。
所以,寧音馬上換了看起來比較軟的“柿子”--南夫人。
“感謝夫人相救,還有您的晚飯,您的恩情以後找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今天我先回去了。”
郝雅靜看到紙上這句話抬眼瞪了一眼對麵還坐的定的兒子。
媳婦都要跑了,還能這麼穩當!
暗歎:兒子沒用,還得老娘上場!
委屈心急的情緒馬上浮上沒有一絲皺紋的精致臉龐,帶著多年混跡京市“夫人圈”的高級演技起範了。
眼裏泛著淚花,嘴上卻狠狠地罵著寧家:“音音你去哪啊,還回那個寧家啊,那個寧家虐待傭人,我還沒找他們算賬呢,你還要回到那個火坑去?”
“不行,我不準你回去,我南家的兒媳婦隻能待在我南家。”
“再說,你不是要報恩嗎?”
“我南家什麼都不缺,就缺個兒媳婦。”
“你就做我兒媳婦報恩吧!”
什麼?
如果寧音不是啞巴,此刻的她一定是一聲尖叫。
這“柿子”一點也不軟。
薑還是老的辣這句古話,寧音竟然給忘記了。
1.5鍋的白米飯,就把自己賣給了南家?
她頓時後悔沒管住自己的嘴和胃。
這代價太大了。
她從沒有交過男朋友,更沒有想到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