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會!”
得到兩次肯定答複的寧音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唯一感興趣的事情,她也真的不想失去。
為了將寧音和平時的她區分開來,湯娜娜比往常的直播更加用心。
不僅準備了凸顯身材的紅色長裙舞服,而且,還花了好一番功夫為寧音化妝做整體造型。
因為有了昨天的露臉直播,今天直播再戴麵具就顯得矯情了。
所以,各方麵都要準備充分,以防掉粉。
掉粉這詞對於寧音來說有些陌生。
她甚至都不知道直播的平台叫什麼名字,否則也不會在昨天湯娜娜離開房間後,她發現直播未關時,整整驚慌失措了十分鍾。
她根本不會操作手機,甚至不知道在哪裏關閉。
因為手機她從來都沒有擁有過。
這對於年輕人來說似乎是致命的。
可對於寧音來說又顯得理所應當。
最初是外婆不允許她社交,所以任何電子通訊設備家裏都沒有。
甚至看電視都是難得的奢侈。
她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待在家裏看書。
後來因為沒有監護人被送到孤兒院,手機就更是奢侈品了。
再後來她回到寧家,就更沒有機會了。
不過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寧音真的沒有可以聯係的人和事。
因為除了孤兒院的人她有來往以外,她真的不認識任何人。
白天在寧家當傭人,隻有晚上她才能出去和湯娜娜見麵。
有一段時間湯娜娜還給她起了外號叫“夜行者”。
因為,隻有在晚上的時候,時間才是屬於她自己的。
湯娜娜用卷發棒給寧音做頭發,“這次粉絲漲的很快,如果穩住了,咱們的收入就穩定了,你要不借此機會從那個喝人血的家裏搬出來?”
搬出來?
寧音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安排的那個,小時候被外婆安排,這幾年被寧家安排,要她主動改變人生軌跡,她真的不擅長。
她淡淡的搖頭,表達自己不安的內心。
就算她有錢了,她就能順利走嗎。
她真的不清楚,雖然她人看著遲鈍,但時間久了,她還是能感受到焦麗文母女對她的恨意的。
尤其是焦麗文,動不動就罵她去世的母親種種。
她也明白過來,當初寧家把她接走肯付外婆的撫養費也是為了能留著輕蝶的女兒欺負的。
何況寧家在京市家大業大,在城中的勢力不容小覷,不是她想,就能做到的。
湯娜娜輕歎口氣,點了寧音的頭一下,“你啊,真的是笨死了,真希望未來能碰到一個管你的,什麼事情都能幫你考慮好的男人!”
男人?
寧音突然想起南斯東。
莫名的又聯想起那個火烈的吻。
頓時臉上火辣辣的。
他要找的那個人一定對他很重要。
可惜...不是她...
“好了!大功告成!看看我的手藝怎麼樣?”
湯娜娜拉著寧音走近鏡子。
寧音這才從思緒中回歸,可下一秒便被眼前的自己驚到了。
這...是她嗎?
這真的是她自己嗎?
從小到大便被外婆要求剪短發,到了孤兒院才慢慢留起來的長發也是一直隨意地紮著普通的馬尾。
而在寧家的日子,她為了幹活方便,通常都是紮兩個土裏土氣的麻花辮。
可現在經過湯娜娜的一番改造,她濃密黑色的長卷發順著光潔的額角波浪似的披垂下來,映襯豔而不妖的眼妝,和蜜桃色的唇色,簡直美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