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顧尤的要求,丁硯將所有東西搬到了顧家,收拾行李時,他翻出了那個老舊的行李箱。
將裏麵東西一一拿了出來,丁硯看著那一摞信件,目露懷念之色。
仔細擦拭後,丁硯給它們換了個新家,最後放信件時,不知怎的,丁硯想起了顧尤的話。
三年前就說了?
難道是...信?
靈光一閃,丁硯將信件一一拆開,一封封的按照時間排好,最後在明媚送來的那一小疊中找到截然不同的那一封。
【有爾存焉,得之我幸。】
寥寥數字,是顧尤的風格!
丁硯捧著信箋,笑的淚眼朦朧。
念念不忘,終有回響...
*
有了顧老爺子的認同,在同性婚姻法公布之後,丁硯跟顧尤成為了華國首批領到結婚證的一員。
媒體的爭相報道下,兩人不卑不亢攜手共進,成為許多人豔羨的對象。
盛大的婚禮在各界名流的見證下舉行,風格迥異的兩人站在高台上訴說著神聖的宣言。
台下,幹瘦的裴逍攥著老爺子的照片笑的淚花盈盈。
“真好啊,如果我們生在這個時候就好了...”
親朋滿座,滿滿的恭賀聲讓丁硯如墜雲端。
在靠近顧尤之前,他做夢都不敢這麼想,幸福充盈胸腔,讓他覺得恍惚,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暗地裏掐了掐掌心,丁硯努力讓自己笑的不那麼傻,可咧開的嘴角根本無法控製,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隻好將目光放在顧尤身上。
殊不知,顧尤並未比他好多少,平日運籌帷幄的他掌心全是密汗,唇角緊繃,凝重的不像婚禮上的新郎,反倒像是戰場上的司令官。
丁硯忍不住捂嘴偷笑,被顧尤抓了個正著。
顧尤薄唇微動,並未有聲音傳出,丁硯卻能清楚的讀到一句。
“晚點收拾你!”
丁硯立刻收斂神色,老實站在顧尤身邊,手往旁一探,順勢勾住顧尤胳膊,餘光瞥見顧尤神色放鬆後,他再次扯開嘴角,笑的更傻了...
婚禮到尾聲,簡述在換衣間堵住了丁硯。
丁硯整理著身上的白色西裝,溫柔笑問:
“有什麼事嗎?”
作為伴郎,簡述被灌了不少酒,這會兒雙頰暈紅,酒氣刺鼻。
他打著酒嗝,一手撐在門前,一本正經的盯著丁硯的眼睛。
“其實,你根本沒病,對不對?”
丁硯目光微閃,垂下眼睫,從旁拿了包濕紙巾,抽出一張遞給了簡述。
他緩緩笑開,輕聲附和:
“對,我沒病。”
他隻是有點偏執而已,怎麼可能病了呢?
如今,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所以,他會學會更好的更完美的隱藏真實的自己。
門外,顧尤見丁硯遲遲沒有出來過來察看情況,丁硯指著椅子上爛醉的簡述笑道:
“這個伴郎酒量真不行,得讓人先送回去。”
顧尤瞥了簡述一眼,徑直拉上丁硯的手,十指交纏。
“不用管他,他自有人管。”
“好。”
丁硯乖巧的跟著顧尤的步子,暗自思忖。
隻要結局是好的,過程中耍點小心思,應該是可以原諒的吧?
畢竟,他是狐狸呀...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