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清風撩開紗幔,映照出床上躺著的個美貌女子。
美人烏發如雲,肌膚瑩潤,柳葉彎眉,瓊鼻朱唇。
隻是雙眼緊閉,眉頭緊緊的蹙著,像是陷入到了深夢。
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夢,漸漸的就連麵頰也帶著幾分異樣的潮紅。
有丫頭從院中急急奔來。
到了門口,也來不及喘口氣,就連忙邁過門檻,踏進屋來。
屋外燈火幢幢,熱鬧聲聲。
屋內卻隻點了一盞昏黃燭燈。
丫鬟栩栩顧不得什麼,到了席玉床邊就急急開口喚道:“公主,不好了。”
席玉被乍然驚醒,腦子裏還全是剛剛那一場旖夢。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她穿進這具身體裏後,就總做著一個夢。
別人做夢那都是千奇百怪的,獨獨她翻來覆去的總是做一個春夢。
夢裏麵容俊俏的男人將她壓在床上,被翻紅浪,竟是些不可描述的畫麵,偏偏那夢還無比的真實。
男人寬肩窄腰,肌理誘人,麵容看著十分年輕,可身體看著卻一點也不孱弱,遒勁有力的臂膀,勁瘦的腰,隨著他的動作起起伏伏。
每次從夢中醒來,她都有種難以見人的羞愧感。
真是的,要是能早點把夢中那人找出來,讓她親自試上一試就好了。
畢竟夢再真實,那也隻是夢,究竟是不是有這個實力,得她親自試過了才知道啊。
“公主,你有沒有在聽奴婢說話啊。”
栩栩著急的搖了搖她的胳膊,席玉這才恍然回神。
都怪這春夢,害的她差點忘記了正事。
席玉從床上起身,語氣裏透著幾分慵懶道:“怎麼了?”
栩栩乍然一見她家公主麵頰坨紅,身姿慵懶,渾身都透著股柔弱無骨的嬌美感,就那麼半倚在床頭,每一個動作都那麼的賞心悅目,不由也是一怔。
她家公主這麼好看,可偏偏駙馬卻像是瞎了眼。
“公主,駙馬從外麵回來了。”
“宴席都擺好了嗎?賓客都邀請了嗎?酒水一定要永安居的上好花雕。”席玉攥著手中的帕子,眼中卻露著勢在必得的星光。
“都好了。”
栩栩一副蔫頭耷腦的模樣,回答的也有些有氣無力。
駙馬都帶著女人回來了,她家公主卻還有心思擺什麼宴會。
“公主,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聽到栩栩這話,剛剛還一副漫不經心的人,立刻來了勁兒,她拍著栩栩的肩膀,一臉的鄭重。
“再給我重複一遍,我們今晚的目標是什麼!”
栩栩猶豫著道:“灌醉……駙馬。”
席玉打了個十分響亮的響指,“對嘍!”
“可是駙馬他……”帶回來個懷孕的女人啊。
栩栩話還沒說完,就被席玉推出了門,“你先去檢查一遍,務必要保證今晚的酒夠烈,我先準備準備。”
門關上,屋內重新恢複了安靜,席玉開始坐在鏡子前裝扮。
今晚的宴會,她一定要‘大放異彩’讓駙馬崔灝永生難忘。
麵前的女子,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身份還是公主,妥妥的白富美。
可奈何白富美嫁了個鳳凰男。
席玉並不是真正的席玉,三日前她穿到了這具身體裏,也接受了原主的記憶。
這個原主有個白月光,當初一心想嫁,奈何她身在皇室,白月光是個江湖草莽,皇帝怕皇室蒙羞,硬生生拆散了兩人,轉頭就將公主嫁給了如今的駙馬崔灝。
崔灝當時是金科狀元,皮相也好,就是出生差了些。
但這個人有心計有手段,因為河東有個世家大族也姓崔,便硬是把自己往河東崔氏上麵靠,說自己祖上是從河東崔氏遷移出來的,便就這樣娶到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