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盛宴開就帶著許隻隻坐上了回雲南的飛機。
“你說你們回去尋找過去的回憶,非把我帶上幹嘛啊?”一坐上飛機,顧燕西就開始罵罵咧咧。
他昨天被盛宴開踹了一腳,腰還疼著呢!
大晚上的,又被盛宴開連人帶筆記本一起從別墅丟了出去,簡直沒把他當個人對待。
才過了一晚上,盛宴開又來使喚他來了,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會遭受這麼慘無人道的折磨。
“盛宴開,我上輩子欠你的。”
“不用上輩子,你這輩子欠我的就一輩子也還不清,是你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歹徒抱走沒管我吧?”盛宴開難得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顧燕西:“你說了原諒我的。”
“原諒不代表不用贖罪。”
顧燕西:“懶得理你。”
他白了盛宴開一眼,忽然將手指伸到坐在中間的許隻隻麵前晃了晃。
“嫂子,你醒醒啊,你醒過來看看,你男人不講武德。”
許隻隻迷茫了看了顧燕西一眼。
她男人?
男人是個什麼東西。
不懂。
看著顧燕西晃來晃去的手指,許隻隻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轉過身,躲到了盛宴開的懷裏。
這些天,許隻隻一直都沒有清醒。
當時也不是完全人事不知。
比如她就知道,她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盛宴開,盛宴開在她身邊守了好幾天,所以她就知道下意識的依賴盛宴開。
如果她覺得害怕,她就會躲進盛宴開的懷裏,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乖,沒事。”盛宴開摸了摸許隻隻的頭發,轉過頭就冷冷的掃了一眼顧燕西的手指:“再犯賤,送你去非洲拉練。”
“能不能別老拿非洲嚇唬我。”
“你可以試試看,我是不是嚇唬你。”盛宴開意味深長的看了顧燕西一眼。
“試試就試試。”算了吧,試試就逝世,顧燕西雖然嘴硬,但是身體很老實的收了回去。
幾年前,許執還跟在盛宴開身邊的時候,似乎也是因為某件事,跟盛宴開硬杠了一頓。
結果過了三天,許執就被發配去了非洲。
三個月後,從非洲返回國內的許執變得又瘦又黑,簡直像是從死人堆刨出來的一般。
從那之後,許執忽然收了心,接管了家族企業,並且按照家裏的意思,娶了門當戶對的妻子,商業聯姻,生兒育女。
沒有人知道許執在非洲經曆了什麼,當時許執跟顧燕西說過:
“千萬別去非洲,那裏是地獄,會遭到非人的折磨!”
因為這麼一句話,讓顧燕西對去非洲這件事都有了陰影。
他怕再得罪盛宴開,索性閉了嘴,把自己的睡覺神器戴在脖子上睡覺。
兩個小時後,三個人就下了飛機。
這便是有錢的好處,許隻隻要坐幾十個小時火車才能抵達的地方,盛宴開用了一頓飯不到的時間就到了。
下了飛機,顧燕西負責去取行李,許隻隻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緊緊的拉著盛宴開的衣角,膽怯的看著四周形形色色的人群。
盛宴開見她害怕,隻能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一遍遍的撫平她的不安。
“隻隻不怕,有我在的。”
我跟你的父母不一樣。
我不會丟下你。
無關別的。
盛宴開隻是覺得,人之所以稱之為人,是因為人有他應該負起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