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們已經妥協屈服,就沒有再遭遇為難。
這是傳銷組織的慣用手段,抓到人先關個三五八天,不告訴你時間,也不跟你交流,你早晚得自己崩潰。
心裏防線一旦崩塌,你就會成為他們手中的提線木偶,像是砧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
許隻隻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她被關在逼仄的房間裏,看著樓下黑漆漆的垃圾場,取出了自己身上最後剩的二十多塊錢,全部用咬破的手指上的血寫上了110 ,救命,SOS扔了下去。
有沒有用她不知道,她隻能盡可能的自救。
扔完了錢,許隻隻將房間裏唯一一張小床上的床單掀開,躺了上去。
也不知道,盛先生有沒有猜到她出了事。
那會怕手機關機了,盛先生找不到她著急,她特意發了一條報平安的消息,估計她不回去,盛先生會覺得她住在了朋友家,吧?
雖然不知道現在具體的時間,但是許隻隻乏困的厲害,在這樣心酸的境況中,她躺了一會居然也睡了過去。
此時的盛宴開,正躺在別墅裏的大床上,輾轉難眠。
他打不通的許隻隻的電話,許隻隻發給他的消息說,會晚點回來,但是現在都十點多了,她還沒回來。
人被關起來不知道時間的時候,總會覺得時間特別綿長,所以許隻隻的感覺出現了錯誤,現在的時間沒她以為的那麼晚。
盛宴開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隻知道等他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
想了想他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了許隻隻的房間門口,推門看了看裏麵。
床上還是空蕩蕩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顯然人從來就沒有回來過。
於是盛宴開又回到房間去打電話,結果許隻隻的手機自然還是關機。
其實姚小菊有打算給許隻隻的手機充電的,畢竟按照他們這些人的流程,在騙到人之後,是需要讓受害者聯絡家人,交加盟費的。
可姚小菊試了很多的充電器,都跟許隻隻的手機充電口對不上,最後隻能喪氣的將許隻隻的手機丟到了一邊。
姚小菊是在剛實習的時候,就被表姐弄進這裏的,她在這裏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
實際上她並沒有被洗腦,隻是每天都裝出被洗腦的樣子,她想多拉點人,騙點錢,等到這個團隊徹底信任她,肯放她單獨行動的時候,再拿上團隊握著她的把柄逃跑。
這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姚小菊知道,她隻能細細圖謀。
至於那些被她騙過來的倒黴蛋,她可管不著,憤憤的將許隻隻的破手機丟棄在角落後,姚小菊才轉身進了許隻隻的房間。
依舊打不通許隻隻電話的盛宴開,終於徹底著急起來,他記得之前許隻隻說過,她在燕京這邊沒有任何朋友。
所以現在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朋友,還讓她借宿呢?
電話也打不通,盛宴開清楚許隻隻的脾氣,她是個特別細心的女孩子,正常情況她要是回不來,就算住朋友家,也會拿朋友的電話給他說一聲。
現在許隻隻什麼都沒說,就直接玩失蹤,盛宴開覺得不太對勁。
他不想幹著急,於是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正在KTV灌酒的顧西,說道:
“別tmd醉生夢死了,十五分鍾內滾到我在香山下的別墅來,幫我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