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太小,沈慕卿沒聽清,還以為是什麼關於訂婚宴的事情,便也沒有去多問,而是挽著弗雷德.凱斯的手朝著裏麵走去。
一路上的布置,讓沈慕卿鬆了口氣,笑著對弗雷德說,看來格萊斯特沒有插手布置訂婚宴,所有的一切審美都很在線。
所有的香檳玫瑰都極其完美地綻放,上麵還掛著快要滴下的露珠,看樣子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每一位賓客的位置都安排好了,在兩人走到主會場時,便有服務員引著兩人朝著對應的位置上走去。
“看到每一個朋友都過得幸福,我真的很開心。”沈慕卿突然出聲,笑著望向了身邊的弗雷德.凱斯。
男人聽到她的話,便轉過了頭,眼裏那幾分愛戀深深地映進了沈慕卿的眼中。
“卿卿,你也一樣。”話音落下,弗雷德.凱斯便手臂一攬,握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攬進了懷來。
也許是最近經曆了很多事情,沈慕卿莫名有些疲倦,對於男人的動作很是受用,腦袋輕輕地落在他的肩頸。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德國人很是守時,在短短十分鍾內,那些空出來的位置便已經坐滿了人。
芬恩.伊芙此刻也挽著格萊斯特的手緩緩從沿著白色長毯的盡頭,那一弧形花朵門中走了進來。
眾賓客麵前的桌麵上都擺放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其中裝著米粒。
這是德國的習俗,客人要向新人的身上撒米粒,象征著豐收。
看著美麗的新娘,所有人都手下留情了,那瓶中的米粒全都撒在了格萊斯特的身上。
這個猜不透喜怒的男人在今天卻始終綻放著極其真誠的笑容,那些米粒的攻擊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祝福。
因為這是訂婚宴,許多正式結婚的儀式便也簡化了,沒有請來神父,而是讓芬恩.伊芙的父親來主持。
這個年過半百的小老頭喜滋滋地看著麵前的新人,有條不紊地主持著儀式進行。
兩人走到台上之後,便將同一束香檳玫瑰插進了擺放在一旁的花瓶之中。
沈慕卿忽然看不懂這一做法,當即便抬起了腦袋,目光觸及他的下巴。
男人察覺到女人的動作,眼睫微垂,朝著她低聲解釋,“這是一種古老習俗,因為花的香氣可以引來豐收女神,也預示著新婚夫婦將來多子多孫。”
鋼琴曲在進行,沈慕卿依靠在弗雷德的懷裏點了點頭,“來德國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婚禮的文化。”
聽沈慕卿這麼一說,弗雷德無奈地歎了口氣 ,側過頭在少女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你見過的,卿卿。”
“嗯?”
弗雷德.凱斯抬起了眸子,目光朝著那正站在台上接受著父母祝福的一對新人,緩緩開口,
“在抵達柏林之時,我送你玻璃房的那一個夜晚。”
記憶湧來,沈慕卿撐著手從他的身上離開了一些距離,抬眼看著弗雷德.凱斯,神情有些驚訝。
弗雷德.凱斯見狀,笑著點了點頭,“沒錯,玻璃房中那些紅玫瑰,都是我為你親手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