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打開隔板,牽出了一頭溫順馴良的馬,踩著腳蹬一躍而上。
在控製著馬經過兩人身邊之時,格萊斯特將目光直直地射向了德洛麗絲,隻有四個字,“保護好她。”
話音落下,這騎著馬的男人便是一夾馬肚,牽著韁繩飛奔了出去。
此刻,所有的事情,全都在電光火石之間變化。
德洛麗絲在接收到格萊斯特的那一句話之後,便沉默了下來。
褐色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緊盯著那在場中不斷周旋的兩匹馬。
眸光凝滯,而後突然鬆開了沈慕卿的手朝著那控製著牆壁升降的按鈕拍去,猛地拍擊而下,這一麵牆應聲運作,緩緩下降。
沈慕卿隻知道這一刻,德洛麗絲鎮定沉穩地不像是她這個年齡該有的。
她緩緩轉頭,朝著沈慕卿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卿,弗雷德先生應該快要來了。”
沈慕卿聞言驀然一頓,才反應過來一切。
弗雷德絕對不可能放任她一個人外出,這一次離開莊園,可以說是暢通無阻,這一切都是弗雷德.凱斯的默許。
這一情況的可能性隻有一個,那就是在這一路程之中,有眼睛在暗中一直盯著她。
情況緊急,雖然她沒出任何的意外,但芬恩.伊芙將烈馬放出這一行為已經徹底將在場的所有人置於了極其危險的境地。
更何況,這一匹馬還不是什麼普通的馬駒,而是一匹血脈純正,體格健碩,拿過賽季的成年壯馬。
如果剛剛那一匹馬沒有跑出馬廄,而是直接在這一間房間中發狂,後果將不堪設想。
沈慕卿一陣後怕,但對於弗雷德到來後,芬恩.伊芙的處境更為擔憂。
“格萊斯特先生能應付的下來嗎?”她突然出聲,那一雙水瞳之中全是擔憂。
“不用擔心他,格萊斯特家族的馬術在整個德國都是頂尖的。”
見德洛麗絲這麼說,沈慕卿那一雙美麗的水眸閃爍,抬手朝著德洛麗絲招了招,“走吧,我們去門口。”
兀自長舒了一口心裏淤積的氣息,沈慕卿看著那直直穿過馬廄,安置在盡頭處的大門,“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他做出出格的事情。”
雖然德洛麗絲沒有說,但按照沈慕卿對弗雷德的了解,這一件事情之後受難得不僅僅隻有芬恩.伊芙一人,隻要是在場的人,都逃不掉。
不管是那三個傻缺,還是格萊斯特,德洛麗絲,亦或是藏在暗處的眼睛。
太陽刺眼,此刻正是毒辣的時候,高高地懸掛在天空正中央,明晃晃地照射著德國這一片大地。
脫離開空調,前台已經跑去找馴馬師前來,兩人根本就找不到這處馬場之中的傘。
隻能直接出門,經曆暴曬。
沒有了空調,光是麵對陽光的直射就已經難以呼吸了。
可沒有辦法,弗雷德來勢洶洶,沈慕卿也隻能狠心設下美人計,就等他心甘情願地往裏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