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赤紅,瞪著一雙渾濁的雙眼,臉上的褶皺全都堆積在了一起。
似乎是從來沒見過自己父親朝自己發怒的模樣,哈伯特.朱蒂直接僵在了原地,目光呆滯連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見她閉嘴,哈伯特.巴頓才回頭,諂笑,“巴赫先生,我說的話一切作數,即刻生效。”
“不止。”
意有所指。
哈伯特.巴頓見巴赫笑著搖了搖頭,心中警鈴大作。
弗.......弗雷德.凱斯,都知道了?
巴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使了幾分力道,“這麼一點小產業,弗雷德先生還看不上,倒是尼克那條野狗挺護食,你還是留下來孝敬他吧。”
哈伯特.巴頓的心猛地一滯,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喘,呼吸都放慢許多。
果然,他什麼都知道了。
哈伯特.巴頓就在這樣的恐懼之下,看著巴赫雙手一抬,理了理自己的西裝,抬步朝著酒店內走去。
隻留下父女倆如同小醜一般,呆站在紅毯中央。
原本之前還在與他們交談的家族權貴在此刻皆是離的遠遠的,完全沒有了巴結攀附之意。
哈伯特.巴頓顫抖著手,穩住自己此刻的身體,從西裝中拿出手機,緩緩撥打了一個電話,湊到耳邊。
“尼克先生.......”
在幾聲忙音之後,還沒等哈伯特.巴頓說完整一句話,對方便直接截斷了他的語言。
“很感謝哈伯特家族的支持,不過我們的交易到此結束。”
聲音明顯有些虛弱,但卻足夠清楚。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隻留下狼狽如同過街老鼠一般的哈伯特.巴頓獨自淩亂。
很顯然,他在所支持的弗雷德.尼克手下徹底成了一顆廢棋,被殘忍丟棄。
接下來,沒有了弗雷德.尼克的支持,哈伯特.家族怎麼可能承受得下弗雷德家族的怒火。
普拉茨爾酒店是慕尼黑中一所極其高檔的酒店,其外表如同古堡,繼而顯得格外古老美麗。
獨樹一幟,有著一種獨特的神秘和吸引之感。
這譚雅拍賣會選擇在此處舉辦,也算是不失其身份。
沈慕卿挽著弗雷德的手剛走進酒店正廳,眼睛就被那最中間的豪華水晶吊燈晃了晃。
在適應過後,其中的富麗堂皇,燈火通明,牆壁是來自安托利亞的白色大理石,光滑可鑒,倒是將極其明亮的燈光映射地五光十色。
擺放在其中的飾品更是不凡,華麗細膩的歐洲大瓷瓶,花紋繁瑣的玉盤...........
除開這一眾讓人移不開眼的珍寶之外,前來參與拍賣會的來賓的禮服更是美輪美奐。
沈慕卿腦袋中靈光一現,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很難沒有靈感。
在一眾舉著香檳杯交談的人中,沈慕卿卻是獨獨看到了一人,瞳孔頓時猛烈一縮。
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沈慕卿忍不住使勁眨了眨杏眼。
再次睜開時,心髒一沉,一股強烈到了極點的震驚和悲傷之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