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變得格外曖昧,沈慕卿甚至能看見弗雷德眼底的一抹情動。
手指隔著衣料,輕輕勾了勾。
少女緊咬著下唇,杏眼無辜地看著他,眼裏水波流轉,盈盈發亮。
“我還能去深海遺珠彈鋼琴嗎?”
弗雷德聞言,眼睛更加幽深,“你覺得呢?”
這樣的反問無疑是赤裸裸的拒絕。
而沈慕卿的重點也不是彈鋼琴,而是賺錢。
一場一萬歐,傻子才不去呢。
但現在這一想法被弗雷德一票駁回。
也不知道沈慕卿哪裏來的膽子,居然就這麼輕哼了一聲,手捏成拳在他的胸膛凶狠地錘了一拳。
迅速轉身,上半身離弗雷德遠遠的,不讓他接觸。
這樣子儼然是耍起了小脾氣。
而弗雷德也不明白沈慕卿生氣的點在哪裏,沒有任何的猶豫,灼熱的身體貼了上去,將她這些想要遠離他的小心思強勢鎮壓。
甜美的氣息充盈在鼻腔中,費雷德沒再多想沈慕卿的話,就這麼閉上了眼睛。
在她的身邊,總是能睡個好覺。
而沈慕卿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弗雷德為何連這麼一點自由都要剝奪,自己生氣了也不當一回事兒。
耳旁順暢的呼吸聲似乎變成了挑釁。
沈慕卿氣得拉起他搭在腰間的手湊到嘴邊狠狠咬了一口。
但這麼一點小小的動靜,卻是沒有將弗雷德弄醒。
沈慕卿無言,隻好放開了那隻大手,視線盯著縫隙處透過的月光看去。
半晌後,也在這無聲的安靜之地緩緩睡去。
第二日,沈慕卿醒來之時,身旁的人依然不在了。
一個人坐在床上發懵,努力思考著今天要怎麼在這偌大的別墅中找些樂趣。
與昨天同樣的時間點,臥室的大門被敲響。
沈慕卿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大聲地喊了一聲,“進!”
門被打開,莎洛特獨有的職場氣息瞬間鋪麵而來,手中端著一張瓷盤,裏麵是今天她能穿的衣服和首飾。
朝著沈慕卿穩穩鞠了一躬,將瓷盤放下後,莎洛特才離開了這裏。
“現在就連衣服也不能自己支配了嗎?”
本就有些煩悶的沈慕卿看著這一幕,如鯁在喉。
搖了搖頭,可憐巴巴地拿起瓷盤中淡黃色的小裙子,打量了片刻後,才終於認命地將其套在身上。
去浴室打理好一切後,便直接出了門。
但剛一離開臥室,樓下大廳處瞬間傳來了一陣東西被搬動的聲音。
幾十雙腳步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所發出的聲音讓沈慕卿當即便肯定這是一個大工程。
抬步緩緩走到樓梯處,朝著下方望去。
一架水晶鋼琴正被一群身強體壯的德國大漢搬了進來。
擺放在了大廳旁的側廳處,與弗雷德愛用來播放音樂的留聲機放在了一處。
沈慕卿目瞪口呆,愣了一秒後,便是直接朝著樓下跑去。
什麼都沒管,徑直站在了那架鋼琴的麵前。
她認得這架鋼琴,她這種鋼琴愛好者當然有著自己最喜歡的樂器。
抬手輕輕撫上鋼琴側麵銀色的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