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完十八歲生日那晚,做了一個夢,夢裏,我處在一處田園風的別墅門外,
門是虛掩的,我直接推門而入,入眼便是一樓客廳的大沙發,
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一副民國時期的姨太太打扮,
她身姿妖嬈的倚靠在商法上,身後便是餐桌,桌上備好一大桌子飯菜,
聽見開門聲,女人扭過頭,絕色的容顏驚豔的我,
她笑盈盈的裂開嘴,
“回來啦,快,吃飯了,”
她的聲音柔柔的,聽著很舒服,
可是,我卻完全沒去注意聲音,而是站得筆直,身上不停的出冷汗,
沒錯,女人是...裂開嘴,兩邊嘴角一直開口到耳垂,
我嚇得腿軟,他想要跑,可腿不聽使喚,怎麼也抬不起來,於是,他就直愣愣的看著那女人裂著嘴走過來,
客廳到大門距離不過十多米,她越是靠近,我就更清楚的看到她嘴裏的尖牙,
有點像蜥蜴的嘴,
“怎麼不過來?是今晚的飯菜~不和你胃口?”
女人笑嗬嗬的,聲音還是那般的溫和,
“求..求求你,讓..讓我..走..”
我聽見自己哆哆嗦嗦的開口,
女人聽後,嘴角裂得更開了,直接到了太陽穴,
“哈~哈~哈~”她陰惻惻的笑起來,
加快了走來的腳步,
我認命的閉上眼,
就在我以為自己交代在這裏的時候,母親的聲音突然傳來,
“六兒,六兒,快醒,快醒,大師,六兒怎麼還不醒?”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立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猛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再是那個恐怖的女人,而是一臉焦急的母親,而我,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見兒子終於醒了,繡華癱坐在地上,她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我身上衣服和身下的床單早已被汗水浸濕,身體還有些許顫抖,
一旁的西裝男看著我的反應,搖搖頭,已經晚了……
繡華急於關心兒子,並沒有注意到身旁男人的反應,
第二天,我經過醫生診斷以無大礙,第二天就跟繡華回了家,一起回去的,還有那個西裝男,
路上我問母親自己怎麼了,女人支支吾吾的,最後憋出一句,
“反正你也好了,就別問了,”
而那西裝男,從他醒來到現在,是一句話也沒說過,
看著坐在客廳裏,神叨叨嘴裏不知在念什麼的男人,我很是不待見,不知為何,這西裝男就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廚房裏,繡華做飯忙得滿身是汗,身後兒子走進來,
“媽,外麵那男的是誰啊?我知道爸走十幾年了,你要找我也不反對,但外麵這個看著神叨叨的,我...”
不等我說完,繡華丟下鏟子就去捂他的嘴,
“六兒啊,這些話不興說啊,可別被大師聽見了,”
女人輕聲道,還緊張的往客廳看,好在顧舜並無異樣,依舊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去,擺桌吃飯,有啥事等人走了再說,”
晚飯後,繡華送顧舜離開,回來時我正無聊的躺在沙發上,
她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六兒,昨晚..你可有做夢?”她問道,
這不提還好,一提起我立馬想起那張滲人的臉,自己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