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關上車窗,鎖死車門,低下身!”命令完青菜,我把頭悄悄的探了出去,觀察正在靠近的屍群。 這時已經有幾十隻喪屍湧出路口,朝車子的方向走來。看來後麵應該還有更多的喪屍。屍群的數量初步達到牧群的階段,牧群效應也有點顯現出來。帶頭的幾隻喪屍發現了我,朝著車子移動,它們身後那些沒有發現人類的喪屍也跟著它們走。從路口到車子的距離隻有200米,步行的話不會超過5分鍾。即使是喪屍那種拖遝的步伐也不會超過這個時間。
“曹靜,你那邊能看到多少喪屍?”我拿起對講機問到。
“太多了,數不過來。”曹靜本來很冷靜的聲音,也透出一絲慌亂。
“媽的,跟他們拚了,韓非抄家夥!”徐林打開81-1自動步槍的保險。
“嗷~~~~吼~~~~~~~~~”喪屍群裏的吼叫聲此起彼伏,好久沒有這麼身臨其境的感覺了。喪屍的吼叫聲,那濃重的屍臭味,仿佛把我們拖回了以往的日子。天天與這些吃人的不死怪物作戰的日子。我也握緊了手裏的81-1自動步槍。
“吳哥,別開槍!你們都趴下!”對講機耳機裏曹靜喊了起來。
還沒等我想明白曹靜話中的意思,就從對講機裏聽見她開槍的聲音。“嘭,嘭,嘭~~~” 狙擊槍不斷的怒吼,走在前麵的幾隻喪屍都被打爆了頭。曹靜是想把喪屍群引到她那裏去,為我們解圍。
“嘟~~~~~~~嘟~~~~~~”自由光,跟陸虎響著高音喇叭從我麵前衝了回去,撞進喪屍群。立馬就能看見,路口的喪屍被撞死撞飛不少。其他的喪屍又開始圍攻它們麵前的這兩部裏麵裝著人肉的鐵盒子。是醫生,跟鐵斌!好兄弟!
“曹靜,別開槍了,讓鐵斌他們把喪屍群帶走!”我用對講機喊道。
我分析喪屍的智商隻能關注一件事,而且記憶時間比較短。比如剛才走在前麵的喪屍發現了我,它們朝我們走來,就把這信息傳遞給其他喪屍:前麵有肉。曹靜幹掉了排頭的幾隻喪屍,其他喪屍就被她的槍聲吸引,開始轉過頭朝曹靜開槍的地方移動。鐵斌跟醫生開車撞進喪屍群,成功的吸引了它們的注意。曹靜隻要不再開槍,它們兩人就會重新把喪屍群帶走。這樣我們的計劃雖然有的插曲,還是能繼續進行下去。
“曹靜,別開槍了,讓鐵斌他們把喪屍群帶走!”我用對講機喊道。
“明白。”曹靜回道。
鐵斌跟醫生的車在喪屍群裏左衝右突,不少喪屍被撞死。也有很多喪屍被車輪胎碾壓的不成樣子。 喪屍那簡單的頭腦裏麵,根本就沒有躲閃,避讓,跟疼痛,支持他們的就隻有簡單的食欲。雖然他們不可能傷害到車裏的人,可那被食欲支配的吼叫,跟數以百計不斷拍擊車身的慘白雙手。還是讓趴在車裏遠遠觀看我,倒吸一口涼氣。
“醫生,鐵斌。趕緊帶走屍群,不要被它們困住。”我用對講機聯係二人。
“明白,老吳!”醫生的聲音總是讓我趕緊安心,他這年紀比鐵斌他們這些小年青做事老練許多。至少不會太過衝動。
很快兩人的車子,在喪屍群裏調了個頭。若即若離的帶著一大群喪屍朝前麵開去。車子隔著喪屍群一小段距離,不遠也不近。讓喪屍看的見,還抓不到。很快兩輛掛麵喪屍血肉的車子就消失在我的視線裏,剩下的就是跟在車子後麵的浩浩蕩蕩的喪屍群。死前年輕力壯的喪屍,移動的最快,走在屍群的前麵。而老人跟孩子變成的喪屍,則在屍群的最後蹣跚而行。
災變日後,喪屍已經成為我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不論什麼時候見到它們我都不會驚訝。我想不單單是我,所有活下來的人都是一樣。雖然還會對這些毀滅了我們生活的怪物心存恐懼,但生死存亡的關頭還是會毫不留情的打爆它們的頭。可就像現在這樣,每次見到那些孩子變成的喪屍,我總是會感到很難受。特別是那些隻有三四歲的孩子變的喪屍。它們那曾經天真無邪的小臉變的慘白,曾經純淨如水的眼睛變的空洞無神。真是讓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等屍群最後的成員消失在馬路對麵的時候,我站起身來拍了拍車頂棚說:“青菜,開車。我們去把困住的兄弟們救出來!”
我們的車子衝過幾條馬路,路麵上還有一些殘肢斷臂的喪屍在地上爬行。青菜好像泄憤一樣的開車碾壓著路麵上那些爬行的喪屍。不一會兒我們就來到糧庫門外,通過敞開的大門可以看到,糧庫的收儲場裏散放著不少的稱重用的大磅。小艾跟小馬開的豐田路霸,還有那輛軍用卡車停在院子中間。其他車停的比較散亂,看來是為了搜索整個糧庫把車直接停在建築物的門前了。地麵上有幾處幹涸的血跡,還有一些拖拉出來的血痕。地上的碎肉跟碎骨雖然被強烈的日光烤的變了色,但仍然依稀可見。一想到這都是前兩天從家園社區出來的兄弟們留下的屍骸。就讓人感到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