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嘲意。

黑暗中,他抽出紙巾擦了擦指尖。

洛薇控製不住地顫抖,她驚恐地往後躲。

此刻的她,像隻沒有尊嚴的狗。

陰暗又潮濕的地下室。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男人不惱卻淡笑,“這是我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藥,據說能減少痛苦,今天就試試吧。”

話落,他拿出粉色瓶子,將液體倒在手上。

洛薇痛苦地搖頭,近乎絕望,“阿寒!不要!”

男人神色漠然,顯然已經下定決心。

不管今日她如何求饒,他都不會放過。

洛薇臉色蒼白,眼神呆滯,彷佛失去所有力量。

她溫順乖巧的模樣明明遂了他的願,可為什麼在他黑眸看出痛苦的底色。

終隻是用了藥,到最後也沒把性/事進行到底。

“薇薇,快說,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他抱著癱軟在床的她。

如若平日,洛薇定會順從取悅他,可現在,她再也想順服他這個變態。

他讓她痛苦,她要讓他更痛。

“不!我總有一天會徹底離開你。”

“如果有來生,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以為他是生命中的一道光,卻發現溫柔善良不過是他的偽裝,欺騙她占有她不準她擁有自由的自私惡魔。

不健康的戀愛以撕破臉皮的方式結束。

他撕掉溫柔的偽裝,笑得很陰,“離開我?然後跟孟承洲那個狗男人在一起?”

“那就讓你永遠都走不動路。”他笑著,解開襯衫扣子。

洛薇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黑夜中,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赤裸的身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驚心。

“我跟孟承洲沒有任何關係,他不喜歡我!”

“你答應過我,不會強迫我的!”

“別碰我!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

洛薇臉上布滿淚痕和恐懼,試圖用舊情和威脅喚醒他的理智。

男人淡淡笑了起來。

恨吧。

“洛薇,別說恨我,因為我更恨你。”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不要愛上她。因為是她,他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卑劣不堪,如果沒有遇見她,他或許可以騙自己是個正常人。

看著眼前這個暴怒的瘋子,洛薇怎麼也無法將他跟記憶中那個溫柔的少年重疊起來。

他也很她?

是嗎?

“我渴了,想喝水。”洛薇閉上眼睛,放棄掙紮。

許是取悅了男人,他唇角勾起了邪魅的冷笑,“哭了那麼久,渴是正常的。”

“多喝一點,補充水分。”

他笑得性感放肆,用詞意味不明。

男人纖細好看的手指握住水杯。

真好看呀!

就是這麼一雙好看的手,做了這麼多齷齪事。

洛薇笑了。

這是她被囚禁一個月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那是一種近乎絕望、離別、痛快、淡然的笑。

他曾經告訴她,脖子是哺乳動物最脆弱的器官之一,因為那裏有頸總動脈。

洛薇眼神看向水果盤裏的刀。

一刀下去,鮮紅的血液如噴泉湧出,如一顆顆飽滿成熟的櫻桃。

“再見......”

男人轉過頭,眼神紅了。

“洛薇!”

他痛苦地跪在地上,抱著懷裏逐漸冰涼的身體,“薇薇,不要!不要這樣!”

一切都要結束了嗎?

她悲憤又絕望地對上顧寒的視線,她以為隻會從他眼神看到解脫的喜悅,但對上的瞬間卻覺得心肺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