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豐曦窩在薛老夫人的懷裏,臉色蒼白,神情倦怠,驚呼:“豐曦姐姐,你怎麼了?病了麼?”
薛豐曦伸出瘦削的手,捏住她的:“薇妹妹,來了……”
“姐姐,誰欺負你了,你給妹妹說,我一定幫你出氣!”
“咳咳……”薛豐曦臉色隱約多了幾分為難。
幾分真,又帶著幾分假。
真的是,遇到這麼執著要問個一二三的人真的難為,這手帕交要用到刀刃上才行。
要不然真對不起自己這麼忍著這麼個沒眼色的二百五。
朝著外頭縮手縮腳的小丫頭招了招手。
“小姐……”小丫頭知道大難臨頭,撲通一聲利索的跪下。
竹筒倒豆子把昨夜裏沒有請到鬼醫,蕭均白的院子被圍的水泄不通,裏頭隱隱傳出高承安號啕大哭的聲音……
小丫頭非常有眼色,說了個詳詳細細,明明白白,生怕剛來的黃小姐不明白!
薛豐曦嘴角微微含了絲笑意,死到臨頭了,挺機靈!
黃薇聽得目瞪口呆,什麼意思?
現在薛豐曦要知道蕭均白的消息還要小丫頭專門去打聽。
聽這意思,還啥也沒打聽出來?
“姐姐…!”一臉同情。
言下之意,你怎麼這麼可憐!
薛豐曦緩緩抽回了自己的手,果真是塑料情深,她撇了一眼小丫頭。
小丫頭求生欲望強烈,把薛湉歆的所作所為都添油加醋一翻,說成了是搶自己姐姐未婚夫的沒臉沒皮的賤貨。
完了還可憐兮兮的加了一句:“我家小姐就是沒有得力兄弟姐妹幫襯!要是換做別家,哪能容她如此放肆!”
黃薇眨巴了幾下眼睛,謔的站起來:“姐姐,你就是太善良,太軟弱了!才會被這麼個貨色欺負!”
拉住小丫頭,就往外走:“你帶路,我倒要看看到底什麼樣的造孽,廢了!”
薛豐曦望著她倆的背影,抬手捏了捏鼻梁,看著頭疼!
還想吐!
鬼醫呢,想到鬼醫就氣不打一處來,薛王府費了大勁才請來的人,居然都沒有正兒八經的給她看病!
就知道成天圍繞著薛湉歆和蕭均白轉悠!
果然是鄉野村夫,到底是分不清誰是主次。等給她解決了麻煩,幹脆就消失了吧,還活著幹嘛!
門口的兩人逐漸消失,她眼中的恨意更甚!
這一切都是薛湉歆害得!這個禍害也不得不除!
黃薇麼,就給她來點開胃的小菜!
這個黃薇是黃家庶出,嫡姐手段厲害,欺負起她來是毫不手軟。
因她有一回受到爹爹的關注,被賞了個玉簪子,嫡姐使計要把她許給一個鰥夫做續弦。
都快老死了,還續弦!
可她無從反抗,又心有不甘!
在一次滿是貴族女眷的宴席上孤注一擲,直接和嫡姐動手開戰!
撕的很難看,也很凶狠,場麵狼狽,形容不堪。
薛豐曦冷眼旁觀,隻當看了場免費的好戲。
直到看到她眼中凶狠無懼,才略略觸動了下心緒,抬手說了句:“鬧得這麼難看,何苦……今天你們姐妹出了這麼大的醜,無論如何也不能善了了。
你們的爹爹在官場永遠得夾起尾巴做人,你們兩個原來怎麼受寵,這次回家隻有死路一條!
不過,在我這裏還有一條活路,就看你們選不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