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追上我的家人?”
陳婉寧一臉震驚。萬萬想不到皇上動作如此之快,難道已經將她的家人都斬立決了嗎?
“王妃,您仔細聞聞,咱家可是剛從刑場回來,那血濺得老高了,新鮮熱乎得很呐,艾瑪,老害怕了!”
為首太監用手扇了扇身上,想讓陳婉寧聞到血腥味。說完還用手順了順胸口,似乎真的嚇到他了。
陳婉寧鼻翼用力一吸,似乎真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怎麼會,父皇怎麼會如此狠心!”
“難道他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顧了嗎?”
一想到父親叔叔、兄長和弟弟慘死,陳婉寧心口頓時一痛,連帶著腹部也在抽痛。
“啊,好疼!”
陳婉寧雙手也不由撫摸著肚子,輕揉安慰。
“寶寶,你也感受到母親的痛苦了嗎?”
眾人向下看去,隻見陳婉寧腹部高高隆起,景王妃已經身懷六甲。
“王妃,咱家可是記得您距離生產之日還有些日子呢。”
“生出來便無父無母,倒不如不生。”
為首太監伸手一抬,端著白綾的太監便上前。
“這白綾,出自裕東來肖家,質量沒得說,兩百斤的男子都可以上吊,而且價值白金,想來也不會辱沒了王妃。”
再伸手,端著毒酒的太監上前。
“王妃,這可是出自宮裏的好東西鶴頂紅,見血封喉,嘖嘖嘖,一般人想享受還沒有機會呢!”
陳婉寧看著鮮紅如血的毒酒,想到父親的慘狀,肚子更是抽動得厲害,冷汗直冒!
為首太監並未在意陳婉寧的慘狀,而是抬手示意第三個太監上前。
“這把匕首,出自前朝,不知道割破了多少人的喉嚨,也算是一個好東西。”
“娘娘,您自個兒選一個吧,保留您的全屍,這是給您的體麵!”
嘩啦!
陳婉寧下身羅裙濕潤,羊水已破,快要生產了!
為首太監眉頭一皺,出宮前,娘娘的意思是斬草必除根,萬萬不能留下什麼後患!
“王妃,既然您現在無法選擇,那咱家就做主,給您匕首吧!”
“吹發可斷,削鐵如泥,很快的!”
為首太監拿著明晃晃的匕首,欲往陳婉寧的脖子刺去。
陳婉寧忍住腹部的疼痛,猛一抓起茶杯,扔向為首太監。
因距離太近,太監躲閃不及,隻得以手格擋。
陳婉寧再用力向太監的手打去,太監吃痛,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趁著這一功夫,陳婉寧想把匕首拿到自己的手中。
為首太監也明白了陳婉寧的想法,用腳一踢,匕首便被踢到桌子底下。一時兩人都沒有搶到。
身後機靈的太監連忙爬進去,拿出了匕首。陳婉寧心中暗歎錯失良機,肚子的抽痛更讓她難以忍受!
“哼,王妃真是好身手,不愧是陳將軍的女兒!”
為首太監退出陳婉寧的攻擊範圍,揉著被擊打的手腕處,臉上再也沒有笑容,一片陰暗。
“唔……”
陳婉寧再不能忍受,發出聲來。
“既然王妃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咱家不客氣了。來人,上毒酒!”
端著毒酒的太監向後退去,從他兩旁閃出四個太監。
不過卻不同普通太監,有兩人出動極為迅速和隱秘,身材也極為瘦小;另兩人身強體壯,一看就是力量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