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猛然轉頭,江楓站在那裏,臉上雖然沒有過多的表情,但眼神卻逐漸亮了起來。
“爸。”江逾白低低的叫了一聲。
這個字是如此的沉重。
江楓忽然癡癡的笑了,他伸出手,輕輕的對著他們揮了揮。
到了家裏,已然是晚上。
江魚眠打了一個電話,說明天放假,想帶一個人回來。
花燃與江逾白對視了一眼。
江逾白調侃道:“終於要把男朋友帶回來了。”
“不是!還沒有確定關係,先帶回來給你們看看,你們要覺得還可以,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他。”
電話那邊的江魚眠很是羞澀。
“帶回來吧,讓我們兩個好好看看。”花燃的聲音帶著慈愛。
第二天一大早,江魚眠就帶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雖然長得不是很帥,但看上去很舒服,有著健康的小麥色皮膚。
他見到江逾白和花燃之後,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江逾白主動開口跟他聊了幾句,得知這個男人是業餘的乒乓球運動員。
江魚眠一聽乒乓球三個字,立刻踩了他一腳。
男人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江魚眠的叮囑,立刻捂住了嘴巴。
江逾白擺了擺手,他從家裏的櫃子裏麵最底層找到了一副乒乓球拍。
“走!陪我練練,我告訴你,要是你連我都打不過,就別想帶走我女兒!”
江魚眠很是詫異,父親明明那麼厭惡乒乓球。
那男人嚇了一跳,求助的看向江魚眠。
他很想發帖求救,嶽父要跟我打乒乓球,我是個業餘運動員,怎麼輸會比較好看?
然而,出乎江魚眠預料的是,父親和男友兩個人居然打了個平手。
江逾白無奈的擺擺手:“唉,果然是老了,水平都下降了。”
女兒和準女婿一臉震驚。
江逾白忍不住雙手叉腰,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想當年,我可是在大學生乒乓球比賽上麵一路殺到了決賽!”
江魚眠看上去很是擔憂:“爸,你不會跟爺爺一樣老年癡呆了吧?你什麼時候參加過那個比賽啊?”
江逾白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笑著擺了擺手,沒有再說話。
江魚眠帶著男友離開之後,花燃和江逾白在討論這個小夥子。
“我覺得挺好的,感覺有點像當初的你。”花燃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懷念。
江逾白一聽差點跳起來:“什麼呀!他比我差多了,我當初可是校草呢!”
花燃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感覺這麼多年,江逾白好像……其實也沒有變?
“好好好!校草!那麼校草大人,在你正式開始創業之前,抽時間把家裏好好打掃一番,讓一切有一個新的開始?”
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幹活了。
“準了。”江逾白開了個玩笑。
家裏的舊雜物還真的挺多,好多個箱子放著已經多年不用的東西。
花燃一樣一樣的往出去扔。
突然間,她翻到了一張照片。
年代久遠,照片微微泛黃。
花燃拿起來一看,那時一張乒乓球台前的合影。
她跟江逾白穿著學士服,笑得很燦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