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

江雲笙聽出來了,這不就是程正淺嗎?

“你在這裏偷偷摸摸幹什麼?”文瀾質問道。

“不,不是那麼想的那樣,剛才你們幫了我,我就是想來見一見你們,表示感謝。”程正淺解釋道。

文瀾將他放開,阿青冷聲道:“不必了,你回去吧。”

阿青不想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拉著文瀾就離開了,分別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程正淺抬頭的時候,那二人已經將房門關上了。

沒有辦法 ,正準備離開之時,又一個房門打開了,江雲笙走了出來。

故意在程正淺的肩上撞了一下,程正淺見是一個小丫頭於是沒有計較,正欲離開,卻被江雲笙叫住了。

“這位公子,看著麵相最近是有些麻煩的,有沒有興趣聽在下一言。”江雲笙裝作算命的一樣,神神叨叨的道。

“不必了。”程正淺說完就想離開。

“公子最近做了自己一直以來最想做的事情吧,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但若公子掉以輕心,恐怕會出意外,若是公子肯聽我一言,可避免禍事。”江雲笙學的有模有樣的。

程正淺聽到她說的,也不免信了幾分,她居然說中了,他一直以來最想做的事情不就是想將自己的弟弟接回京城嗎?

“不知閣下是?”程正淺看著小姑娘一不像是算命的,二不像是削發為尼的姑子。但為什麼像是知道他身上發生什麼的樣子。

“公子無需多問,隻要公子最近七日之內做到三個堅決不。”

“第一,堅決不要從外麵帶乞丐之類的回家做奴仆”

“第二,堅決不要舉辦宴席。”

“第三,堅決不要外出,特別是要提防女人。”

說完這三點江雲笙就下樓點菜去了,留下程正淺一人呆在原地。

他不知道這女人的話能不能信,但是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她剛才說的那幾條全部做到了也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影響。

他還想著自己的弟弟回來了,辦一場接風宴的,但是寧可信其有。

江雲笙回想起之前大理寺卿的弟弟被人毆打致死,這個消息傳到了程正淺的耳朵裏,程正淺幾乎悲痛欲絕,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舉辦喪事的時候,被程正淺撿回來的一個女人下了藥,那個女人大概就是在街上乞討的小乞丐,程正淺那段時間剛好又處在對弟弟的自責和愧疚當中,看到四處飄零,吃不飽穿不暖的一個小乞丐動了極強的同情心,於是就將她帶進了府上。

大理寺卿與那女人有了不可描述的關係,不得已將她留在了府中,並且關係微妙,後來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麼手段成為了大理寺卿的妻子,並且被楚宥煥收買,結果掏空了程府不說,還將程正淺折磨的不輕,死於虐待……

這一世程正淺是她看中的盟友,一定要將他拉到自己的隊伍當中,首先就是要保證他的安全。

若是這一劫他躲過去了,那後麵就沒有什麼事了,但是也恐怕會有不軌之人賊心不死。

江雲笙在房間裏吃著小二送上來的飯菜,腦中想的事情就一直沒停過。

這一晚,她又做惡夢了,她又夢到了那七顆頭顱,所有人都在怪她,怨她。

她又看到了白思妍和楚宥煥那張得意洋洋的臉,還有刺入她眼中的那把長劍,還有從自己眼中流下的血淚……

“不要!不要!我要殺了你們,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江雲笙似乎夢魘了一般,極度的痛苦,但是又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床邊站著的玄色衣袍的男子見江雲笙如此的難受,在她脖頸間點了幾下,江雲笙才安分的又睡了過去。

她和誰有深仇大恨?在他的記憶裏,除了自己還能有誰?但是這次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她為什麼……

楚夜凜幽暗的瞳孔注視著江雲笙,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

難道她做夢夢到了以前的事情,不,這不可能的啊,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可能就是普通的噩夢吧。

但給楚夜凜的感覺總有哪裏不對勁。

這女人這麼大老遠的跑過來是想要幹什麼?去找那個人嗎?還是和之前一樣改變不了這樣的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