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子誤會了,我來找程公子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江雲笙露出一個不失禮的微笑。

程正淺有些失落,原來不是看上他了啊。

“江小姐請說。”程正淺咽了咽口水,有些尷尬的說道。

“程公子家中是否有一個弟弟,今年參加科舉,考取功名?”江雲笙問道。”

程正淺疑惑,難道江小姐看上自己的弟弟了?他們貌似還沒有見過麵吧,還是先問清楚情況,不然又鬧出笑話了可不好。

“是的,不知江小姐為何突然問起家中弟弟?”程正淺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二哥也是今年參加科考,與令弟為同一屆考生,我與二哥通信時二哥告訴我程時井小公子沒有像任何人透露有一個大理寺卿的哥哥,總是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欺負,所以我這次特意前來告訴程公子一聲,盡早將程小公子接到京城來住的比較好。”

江雲笙說完看向程正淺,程正淺有些愣神。

“嗯,多謝江小姐告知。”程正淺雙手作揖,感謝道。

江雲笙見程正淺應該是會采取 措施的,便道:“既然程公子已知曉此事,那小女子便告辭了。”

程正淺見江雲笙要走,連忙道:“江小姐慢走。”

江雲笙剛打開門,就見自己的爹爹 耳朵貼著門的動作還沒有收回,不由得好笑。

“爹爹,你在幹嘛呢?”

江興哲老臉一紅,偷聽自己女兒說話好像不怎麼光彩。

“沒有,沒有,爹就是看你們說完了沒有。”江興哲尷尬的笑了笑。

“走吧,爹爹,說完了,我們回去吧。”江雲笙挽著自家爹爹的胳膊。

“嗯,好。”江興哲和江雲笙二人坐上了回相府的馬車,程正淺一直目送二人離開。

他對江興哲的印象是極好的,在官場上,他也受到過不少江興哲的恩惠與提拔,見二人的馬車消失在視線中,程正淺回到書房。

回想起江雲笙說的,自己的弟弟經常被人欺負,忍不住回憶起當時。

“像你這樣頑劣不堪,就和這些小混混一起 ,將來能成什麼大器?”

這時的程正淺已經是大理寺卿了,程正淺見自己的弟弟整天就和那些小混混在一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別管我!你現在已經是大理寺卿了,達到了別人夢寐以求的高度,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弟弟,我也沒有你這個哥哥!”還有些稚嫩的程時井大聲道。

“你說什麼傻話?跟我回京城!”程正淺聽到自己唯一的弟弟說出這樣的話,心髒抽痛。

他們兩個父母去得早,父親是個讀書人,他們從小 跟著父親一起飽讀詩書,可是某天變故發生了,他們的父親突發疾病去世了,母親隨後也跟著去了,家裏進了小偷,將一切財產洗劫一空,還盜走了房契,將他們的房子給賣了。

他們兩個從小就相依為命,一直到今日,自己功成名就想要將自己的弟弟帶回京城享福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弟弟已經不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樣的。

自己考取功名離家幾載,雖每年都有給弟弟帶銀子,可是卻很少回去,如今不一樣了,將弟弟帶著可以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一直一直在身邊。

“不!我不去,我才不要做那個靠著別人過活的窩囊廢!”

程時井怒聲說道。

在程正淺考取功名的那幾年裏他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屈辱,嘲笑,與毆打。他恨,他恨自己的哥哥走的時候為什麼不帶上他,為什麼就那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不是,你不是,程時井,你看著我,我是你哥,你親哥!”程正淺內心絞痛。

“不,我親哥才不會一聲不吭的就把我丟下,足足六七年,你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嗎?”程時井眼眶濕潤。

“對不起,時井,當初我是有難言之隱的。”

“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你說,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