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寬廣壯闊的皇宮中。
龍椅上,一個一身明黃色龍袍氣宇軒昂的身影坐在高處,好似俯視著世間的萬物。他是世人敬仰的天和帝,但周身無時無刻都散發著一種威嚴之感。
隻是誰都看不清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帝王的心是永遠捉摸不透的。
如玉般雕刻的模樣,劍眉入鬢,高挺的鼻梁完美有型,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好似被什麼煩心事纏住了一般。
大殿上站滿了文武百官。
“皇上,此次野蠻的匈奴人突然來犯,微臣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江興哲是天和帝最信任的文官,因為天和帝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一心一意的為了滄洲好。
“哦?依你看,這件事情有什麼蹊蹺。”
“回陛下,近年來邊疆向來有鎮國大將軍駐守,那匈奴本不敢隨意侵犯我國領土,微臣認為有可能是匈奴內部出了什麼問題,可能他們又內亂。”
“但他們內部如果出了問題,怎麼可能沒有消息傳過來,臣認為就是那耶律撒拉野心大,想要霸占我國領土。”
說話之人也是丞相,與江興哲同為一品文官,在官場上總是和江興哲有著不同的想法與意見,這二人都是皇帝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哼,若是想要直接進攻,又怎麼會遲遲不出兵,你別說是在商量什麼對策那些廢話,若是對策都沒有商量好又怎麼會逼近關外!”
江興哲的氣勢很足,這一下將顧丞相的話堵住了,顧丞相滿肚子的話說不出來,憋的他那叫一個難受啊。
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怎麼能保證他們不是在商量對策,說不定他們就是你那樣想的,然後好對付我們,你以為他們是傻子?嗬。”顧楠北不屑道。
“哼,我每次猜對準確的概率比你大。”江興哲答到。
顧楠北真的想要吐血了,他敗就敗在這裏了,每次都特容易猜錯,讓那老頭兒占了大頭。
“若你判斷錯誤,給滄洲帶來的損失,你可承擔的起!”顧丞相怒目圓睜。
“嗬嗬。顧丞相請不要帶著個人情緒,這是在商量國家大事,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江興哲幽幽一句話顧丞相腦袋都要氣冒煙兒了。
顧丞相論嘴皮子一向都不是江興哲的對手,但是顧丞相一直都想要爭贏,久而久之,江興哲一激,顧丞相就怒。
天和帝頭疼的看著這二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隻要一有不同的意見,不管是多小的事兒這二人都能爭起來。
小到皇帝早上有沒有吃大蒜,前麵的人有沒有放屁,大到國家大事匈奴的想法……
“兩位愛卿……”
“江興哲,下朝別走!”顧楠北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走就不走,來啊,下朝誰先走誰是狗。”江興哲輕笑一聲,就愛看那顧楠北氣炸毛的樣子。
“來就來,誰怕誰啊。”
兩人在朝堂之上永遠都是動嘴皮子,但是朝堂之下那就不好說了。
皇帝:“…………”
眾大臣:“…………”
這二人吵架的時候千萬不要插嘴,這是血的教訓。
之前有個看不慣這二人整天在朝堂上吵來吵去的大臣,就說了這二人一句,結果被這二人的嘴巴皮子齊心協力的說到吐血,最後太醫好不容易才搶救過來。
有了那一次的教訓後,在他們吵架的時候朝堂上再也沒有人敢插嘴,或者是看不慣他們,開玩笑,敢插嘴一個試試,下一個吐血的就是他。
原本就如此,也是那大臣該,就連皇帝都寵著這兩個老頭兒,不管他們吵什麼,皇帝都會耐心的聽完,可那大臣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的還敢指責他們。
果不其然,那大臣經過那件事之後,官級連降,從一個二品刺史降到了七品輔史。
論皇帝為什麼那麼寵著這倆老頭,還要從幾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