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這塊螢石像是幾十斤重的大石頭,壓在她的身上,不能喘息。
“......”司溪言伸手撫摸著她的後背,目光深沉。
司莊潔捂著臉:“前幾日葉行雲找到我,說是關於你,我就留下了他,他跟我說你會有危險,而真正的危險就是顧霽寒,我不知真假,也斷不相信他。
他又道,若是你真的出事,我就是害了你的那個人,說我之情不告......我又不能像你說。”
“為何不能與我說。”司溪言語氣平和安慰道。
“他告訴我會泄露天機,又說是告知與我,就已經觸犯了神明。”她開始哽咽,“他又讓我在你府上找一塊螢石,帶給他,說能幫當下這次災,又可讓顧霽寒無事。可我信以為真,不知真假。”
司溪言怒眉橫目道:“三姐姐你糊塗啊。”她又無奈的搖頭,“你也是為了我好。”
“不。”司莊潔忽然用力的抓緊了她的手,“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惹了什麼禍事?”
“不,並沒有。”司溪言目光親和,繼續安慰道,“葉行雲本就是詭計多端的一個人,連二哥都差點上了他的當,可見他的野心、預謀,不僅於此。”
司莊潔鑽進司溪言的懷裏,認錯道:“不會有下次了。”
“嗯。”司溪言拍著她的背。
一時間陽光正盛,陽光下的影子也被拉長,一縷陽光灑在兩姐妹的身上異常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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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
將士的聲音被拉的極長,直到主賬才被熄滅。
“將軍。”將士麵對顧霽寒行了軍禮。
正在與殷衡、何相霖、司庭夜商量戰術的顧霽寒抬頭:“敵軍有何動靜?”
“報告將軍,敵軍大軍正在向我城靠近,目測有五十萬人!”將士越往後說,臉色變得就越難看。
顧霽寒臉色一邊,立刻放下手中的旗幟,厲聲道:“整軍出發!”
“諾!”
將士匆忙的跑出賬內。
殷衡、何相霖的臉色微變,隻是感覺事出有變。
司庭夜的神情變得別有一番風味,像是在極力壓製著眸中情緒。
須臾間,四人刺鞭出現在城牆以上。
“陛下,顧霽寒已露麵,隻是司庭夜也在。”這次黃瑜終於站在亓官元德的身側,稟告著。
這次他鎮壓在大軍之首。
亓官元德挑眉:“司庭夜他來做什麼?”
這個人又在和他刷什麼花招,本是說好他不在這次行動中,他用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麼藥。
他的黑眸閃過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陰森:“待顧霽寒出城時,你與司庭夜司機斬殺他。”
“陛下,司庭夜這人不可信。”
“朕知道。”亓官元德玩味的說道,“不可信再殺了不就成了。”
一個將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他會在乎嗎。
烽煙炙熱,飄散在空氣中不成形的薄沙也變得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