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城樓的頂閣,灰暗和沙塵侵襲著這裏,主仆兩人也隻是皺了皺眉,並未多言。
待兩人完全處於黑暗時,於成開口了,低沉的音調從他的喉嚨鑽出:“主子,宣王下令在明日與北國混戰時,司機鏟除主子。”
這話的口氣傳到顧霽寒的耳中倒是真的不小。
他的眸子如同深潭,幽暗永不見底。
“業都情況如何?”
暗影道:“具暗羽閣的人來說,陛下已將和主子所言盡數告知了夫人。”
顧霽寒麵若冰霜,周圍的氣息逐漸開始凝固,一雙桃花眼冷豔淩厲,緩緩道:“她還是知道了。”
也是他的夫人絕頂的聰明,怎麼猜不中,隻是她的知道也意味著真正的危險即將來臨。
“主子放心,夫人不會有事。”於成像是安慰道。
“那個人呢?”他低聲道。
“葉行雲的行蹤還是向以前一樣,令人琢磨不透,但屬下探知到三公主行為異常,似是要對夫人不利。”於成的神色也逐漸沉下。
“三公主對娮娮情同手足,若不是被人威脅,也尚未可知。”
趁人之危下了一字黑棋,誰又會在乎白棋的想法。
顧霽寒道:“讓暗羽閣的看好三公主,記住一定要看牢葉行雲,這個絕沒有想向的那麼簡單。”
那日傳信,他已經看穿了葉行雲的心思,他的野心似乎是要同時爆發。
“諾。”
“主子,宣王賬內的周公是位好的軍師,要不然讓屬下去......”於成言之鑿鑿道。
“不。”顧霽寒打斷道,“他可以是一麵很好的棋,你隻需好好的盯著宣王的一舉一動。”
“諾。”
塵封的暗沉在此刻再次被吹散。
-
司溪言聲音細膩,娓娓道:“二哥,葉行雲遠比你想象的更加恐怖,三姐姐怕也中了他的圈套。”
“你二哥我怎會連這點心思都看不出來,隻是做戲要做圈套,半路驚擾了鹿,豈不是前功盡棄。”司庭嚴眸中明亮,娓娓道來。
司溪言鬆了一口氣,眼中深存這一絲疑慮:“既然二哥無事,我就放心了。”
“怎麼你還有其他要事。”
司庭嚴直接看破了頭的心思,直接打了出來,讓她無法逃避。
剛要起身司溪言,隻得又坐了回去,這次的她神色明顯好了許多:“三姐姐哪裏需要我的幫助,本是手足,豈有不幫之禮?”
司庭嚴點點頭:“小潔心地純良,讓葉行雲盯上怕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
“既然二哥明白,娮娮就先告退了。”
說罷,她便起身向司庭嚴欠身退下。
不出片刻,祁正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他沉聲問道:“您都和殿下交代了。”
他已經猜到了大概。
司庭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