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以極快的速度將她梳洗、沐浴。
深夜,司溪言躺在床榻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一雙杏眼含淚,委屈的掉淚,似玉的臉蛋楚楚可憐,我見猶憐,她用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默默的掉淚,獎項一直受傷的小貓,獨自在角落中舔食者傷口。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沉沉的睡去。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她又回到了被程同害死的那一刻,同樣的身不由己,她全身都在顫抖著,抗拒著。
不同的是,她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帶走了程同,讓他下了地獄。
隻是她的阿景,她還是沒有能力救回來。
她驚醒了,再次親眼看到顧霽寒身首異處,她的胸口便喘不過氣。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氧氣,頭昏昏沉沉的,卻再也睡不著了。
不論是擔心顧霽寒的安全,還是在想葉行雲的目的,都讓她倍感焦急。
這是她聽見了開門聲,是何知。
隻是她的臉色並不怎麼好,還很急,她看著司溪言蒼白的臉又不隻是如何是好,隻是怯懦的家了一聲:“夫人......”
司溪言坐起身子,有些疲倦的看著她:“怎麼了?”
“夫人,暗影傳信來說是朝堂出事了。”何知麵料憂愁道。
司溪言歎氣,揉著太陽穴:“可說了是何事?”
“暗影說跟葉行雲,葉公子有關。”
又是他。
司溪言道:“為我更衣吧。”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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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溪言穿了一身雲藍色的雲錦衣裳,頭戴寶藍的冠釵步搖,隻是麵色有些蒼白,病態的讓人不由得生出一抹憐惜。
清晨她進宮沒有驚動任何人,待她到皇城時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葉行雲!
此時正是文武百官上朝的時間,他來做什麼?
她讓何知輕聲隨她跟上,直到到了崇德殿,她這才恍然大悟,那日殿內的人就是他。
她見到了人,便匆匆的退身,可輕微的動靜來時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是誰?”葉行雲低沉的聲音傳來。
司溪言按住何知的手,二人躲在殿後。
清晰的腳步蒸菜行二人靠近,司溪言按住何知,自己走了出去,正大光明的對上了葉行雲的眼睛:“怎麼讓葉公子失望了。”
“怎麼,既是殿下,在下求之不得。”他笑著說道。
可司溪言的來年冷了下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那日葉公子找到本殿的二哥到底是為了什麼?
還有葉公子很多的事本殿都知道。”
“哦,是麼。”葉行雲嘴角擒笑,卻有用扇子擋起來,“那殿下不妨大膽的猜猜。”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希望葉公子明白。”少女的聲音輕柔、靈動,就算是在不好聽的話,在此刻也變得動聽悅耳。
葉行雲拿下扇子,目光在她的身上打轉,柔聲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司溪言嘴角上揚,但眼中沒有任何笑意:“知己知彼?葉公子是在同本殿說笑嗎?本殿是一國公主和你不是一類人。再者葉公子對本殿有知遇之情,救命之恩,葉公子想要什麼不妨與本殿親自說為好。”
他兩眼注視著她,目光目光甜美柔絲,可那繁華的背後盡是悲涼與無奈。
“非要如此才不可嗎?”他有些無力的說道。
“葉公子希望你看清,本殿已是顧將軍的妻子。”司溪言的眼神疏遠,不願看他。
“好。”我自會讓你明白,你是屬於誰的女人。
葉行雲帶著書童在她的眼前消失。
半晌何知未見司溪言的身影,便走了出來,看著木頭一般的司溪言站在遠處一動不動,何知臉上也染上了一絲愁思。
“夫人。”
司溪言仰起頭望著天空,又閉上雙眼道:“去殿內。”等著她的二哥。
她需要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