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霽寒走到司溪言的身邊坐了下去,看著這個小沒良心的,心道她怎麼這麼可愛!
司溪言感受到了視線,側頭看著顧霽寒問道:“阿景你是不是口渴了。”
顧霽寒的喉結滾動著:“嗯。”
司溪言直接把自己剛才喝了幾口的茶遞給了顧霽寒。
顧霽寒接過,直接一飲而盡,嘴裏吐出一句:“香甜。”
顧霽寒說的是司溪言,司溪言以為他說的是茶。
顧霽寒補了一句:“還是夫人更甜。”
司溪言臉色變得嬌滴滴的轉過頭不看他。
司庭嚴嘴角使勁兒的抽搐了一番,司溪言逮住機會道:“二哥你是得了什麼傳染病麼。”
司庭嚴轉身走向龍椅,不再看她,而是看向顧霽寒有些得意的麵孔,氣的更說不出來話了。
這時顧婉兒從偏殿走了出來,此時的她早已經換了一件雲水蘭錦繡的衣衫,發飾也變得輕盈,整個人好似走在雲端。
她並未向司庭嚴行禮,而是直接走到原來的案邊坐下接著做茶,翠兒幫著她一起收拾剛才打翻的殘骸。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兩盞嶄新的茶便做好了,翠兒端著其中一盞給了顧霽寒,顧婉兒則端著那一盞親自送到了司庭嚴的手上。
司庭嚴滿臉笑容的喝了起來,而顧婉兒語氣有些低沉道:“陛下可真是好興致,朝堂都快反了,陛下還能悠哉的喝茶。”
司庭嚴被嗆到了,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殿外的李元背著他說漏嘴的。
此時殿外的李公公打了一個肝顫。
身邊的小侍衛好心的問道:“李公公您怎麼?”
李公公抬手打在了小侍衛的帽子上低聲道:“小點聲,你這個小兔崽子。”
挨打的小侍衛立刻便委屈起來,蹲在了地上誰也不搭理。
司溪言一改往常的笑臉看著顧霽寒問道:“怎麼回事?”
顧霽寒實話實說:“右相、宣王、賢王看上了洛城的鹽務。”
司溪言沒有了往日的溫順,一掌劈向了案桌,罵道“好大的膽子!”伴隨著一聲巨響驚住了殿內,殿外也受了殃及。
顧霽寒趕緊抓過司溪言的手看著她的手除了有些薄繭,並沒有受傷,可他還是不放心,硬是讓太醫令開了一副藥給司溪言塗上。
司溪言看著自己的手瞬間哭笑不得。
“所以你們想到了何種辦法?”司溪言冷車的聲音再次響徹殿內。
司庭嚴道:“外公和錢相公想讓‘你的夫君’去。”
‘你的夫君’司庭嚴特意強調。
“所以呢。”司溪言看著司庭嚴說道。
“所以陛下直接下旨了。”顧婉兒搶答道。
司溪言釋然道:“既然二哥說了,那我也明說了,既然阿景要去洛城這次我也要去。”
她不能再經受一次打擊,一次是三年,這次呢是不是要五年,她還有幾個三年、五年,她的容貌,精力都會老去,她也不想三年間來訪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