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溪言看著手裏的聖旨,這隻是第一步,她要讓程同一族都不得好死,過幾日就是程同去楊城籠絡人心的日子,楊城水災需建房屋,治理水渠,發放糧食,安撫人心,也就是那時讓他結識了北國四皇子亓官元德,在此之後程同的野心就再也收不住了。
握緊手中的聖旨司溪言向景帝屈身行禮:“兒臣告退。”
望著司溪言走出殿外的身影,景帝問向身旁的李公公:“你說娮娮今日是怎麼了?”
從小跟著景帝的李公公還是明白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的意思,回答的也相當謹慎:“回陛下,以老奴所見,公主應是看清楚了程小公子的為人。”
“哼!”景帝聽見程同就煩所以對他甚是厭煩。
“不學無術的豎子也不知給娮娮下了什麼迷魂湯,讓娮娮幾次頂撞朕。”景帝有些發怒。
龍顏大怒,李公公也趕忙附和道:“所幸今日公主想明白了所以向陛討要退婚的聖旨。”
“不行。”景帝還是不滿:“去,傳朕旨意扣左相兩年的俸祿。”
“奴才這就去。”李公公行禮退下。
坐在馬車上的司西亞不知還有一份聖旨在她身後。
“公主?”何知開口詢問道:“公主不是一直都想嫁給程小公子的嗎?怎又突然退婚?”
司溪言望著車窗外的市井布衣,殊不知那天漫天血紅,硝煙四起,滿地屍骸。
“小知了,如果愛一個人會讓你家破人亡,你還會繼續錯下去嗎?”
司溪言小聲的說了一句:“更何況我愛錯了人。”說到這裏她的眼裏迷霧四起。
何知搖搖頭用水汪汪的雙目看著她:“奴婢雖不知公主為何這樣說起,但奴婢相信公主的決定是對的。”
這一句簡單的肯定在上輩子她就永遠的失去了。
馬車緩緩停下,車夫開口道:“公主,左相府到了。”
司溪言走下馬車看著眼前威嚴的丞相府滿眼都是厭惡,惡心。
門外的小廝看見是宮裏的人,急忙跑回去通報。
前廳,丞相正和程同聊一些軍政,小廝的聲音在廳口響起:“老爺,公子,宮裏來人了。”
正說著司溪言便走了進來,直接坐在了主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所謂的兩位忠臣。
忠臣殺了她的一族,毀了她的家,多可笑。
兩位忠臣並未向司溪言行禮,她看向何知,何知讀懂了她的眼神開口道:“大膽,公主在此怎敢不行禮!”
程同臉色怔了怔還是拉著程父行了禮,心口不一的問道:“不知娮娮今日到訪是否是與家父商量婚期?”
司溪言厲聲道:“放肆!本公主的閨名豈是你能叫的!”
程同詫異,趕忙上去詢問道:“是在下哪裏做的不對?”
現下正是關鍵時期絕不能出差錯,她明明愛他入骨,為何今日如此刁蠻?
還有她現在的眼神是在嫌棄,厭惡這裏?
“想必程公子是誤會什麼了。”司溪言冷冷地說:“本殿是來宣旨的。”
司溪言拿起呈上來的聖旨:“程公子還不接旨?”
眾人跪下,
司溪言從主位站起,開始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左相之子程同不學無術,貪財好色,妄為驕陽公主良配,朕今日宣旨其為二人解除婚約,自此男女婚嫁互不相幹,布告中外,鹹使聞知。”
前世她明明知道他這樣的人卻還愛的死去活來,真的是蠢到家了。
怎麼回事?程同滿臉驚愕的聽到聖旨的結尾,這不是賜婚的聖旨而是退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