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哪兒呢?乖~不要再玩兒躲貓貓咯~”
嬌媚的嗓音下帶著的卻是無盡的殘忍和冰涼。
躲在空調架上的舒時吟死死抓住架子,力氣幾乎已經快要用完了。
但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舒沐晴誘哄她出現的聲音,她的神經卻越繃越緊。
淩亂的衣裳隨風飄動著,揚起衣角時,還可以看到她白皙的皮膚上東一塊西一塊青紫的傷痕。
“時吟~聽話,快出來好嗎?你的淨身出戶自願書都還沒簽字呢,做了錯事就要有勇氣承擔哦。”她的丈夫靳樂偉不停地煽動著手中的A4紙,唰唰唰的響,為這焦躁的空氣更平添一分熱度。
聞言,舒時吟的眼角緩緩的流出淚水,她咬緊了牙關,眼裏折射出仇恨的目光。
她過於瘦弱單薄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在夜晚的風中顯得無比淒涼,就像破敗的布娃娃般,隻剩下無盡的絕望。
對比起室內明亮刺眼的燈光,室外的黑暗格外陰沉,就如一個無盡的黑洞,似乎要將她吞沒一般。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視若親妹的舒沐晴會聯合外人一起給她下了一個套。
三個月前,靳樂偉如蓋世英雄般救下了遭遇匪徒綁架的舒時吟,而後,在他的猛烈追求下,從未談過戀愛的舒時吟墜入了愛河之中。
在戀愛的過程中,靳樂偉展現出了極度的自卑和敏感,他一度向舒時吟表示,他一個窮人家的孩子配不上她這麼高高在上的富家千金,屢次在她的麵前自殘。
這讓舒時吟既心疼,又自責,心疼愛人略顯卑微的愛,自責自己與生俱來的千金身份讓愛人過度在乎而感到自卑。
為了表示自己對他絕對的信任和愛意,僅僅交往三個月,舒時吟就接受了他的求婚。
同時,為了撫平他內心的不安,在領取結婚證後,她立馬去做了財產公證,公證自己的所有財產與他共有。
洞房花燭夜,靳樂偉說要給她一個驚喜,讓她一個人期待而又嬌羞的坐在婚床上,等待著他的出現,但最終她等到的卻是一場心驚膽戰、驚魂喪魄。
一陣陣迷煙從緊閉的門縫中冒了進來,無聲而無味。
心情緊張又頭蓋婚紗的她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異常現象。
等她察覺到身體不適,渾身無力時已經晚了。
一個陌生的男人闖進了房間,試圖對她施以暴行,她拚死抵抗,逃了出來。
逃出來後,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找到她的蓋世英雄尋求保護和安慰,誰知一出門便遇見了在門外親密激吻的新婚丈夫和妹妹。
被她撞見後,兩人非但不驚慌,還一臉陰狠算計的調出了婚房中暗藏的攝像錄影,並威脅她。
他們將截取視頻中的曖昧片段作為證據,實錘她新婚之夜與其他男人廝混,婚內出軌,要求她淨身出戶。
在她拒絕在淨身出戶自願書上簽字後,那兩人居然強行按著她的手,簽字畫押。
她狠狠的一口咬下舒沐晴壓在她手腕上的那隻手,並一腳踢在靳樂偉的下身上,趁他們喊痛之際跑了出來。
但終究還是跑不遠,被他們發現了蹤跡。
“你媽怎麼回事啊,她不是說這個舒時吟最是溫順柔弱了,不可能會做劇烈反抗的嗎?”靳樂偉有些不滿的看著舒沐晴。